不過,自己小命玩完之前,她也想好好欣賞一下燕寒墨的笑話。
終於,他燕寒墨也有今天了。
也有給人跪下的時候了。
從前都是他高高在上欺負她的時候。
現在,終於有一個人能治他了。
然,當真的看到燕寒墨跪在太妃的身前時,她腦子裏閃過的不是這個男人的卑微,相反的,而是一種尊老愛幼般的孝道。
哪怕是跪著,也半分不減他身上那份尊貴高冷的氣質。
能跪成這樣風姿的,阮煙羅此時就覺得也獨有燕寒墨了吧,其它人,怎麼也跪不成他這樣有氣場的。
還有,他輕撩衣袍的那一瞬間,她看著他飄起的衣袂,想起他剛剛才把她從板子上解救下來時的那輕輕的一個旋身,隨後她就在他的懷裏了。
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她此時的屁股上哪怕是沒流血,也滿是血印子了,想想,就疼。
想到自己的屁股,阮煙羅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隻想離著太妃遠遠的,最好太妃娘娘看到燕寒墨一高興就把她這人小人物給忘記了。
這樣,她就能撿回一條小命,然後出了府,從此再不入墨王府半步。
“站住。”不想,太妃也是個精明的,不然,也調教不出燕寒墨這樣的大將軍吧。
接收到太妃恨不得剝了她皮的目光,阮煙羅低垂著腦袋,“太妃娘娘,我……我是想出恭,不然,弄得這門前一股子味道,多不好,我先去了,稍晚就回來呀,一定回來。”情急之中,她隻有拿出恭說事了,可是說到一半就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個啥,她當初就是因為出恭濺到了受傷的燕寒墨的身上,也從此拉開了他們兩個人之間割也割不掉的關係。
真愁人。
要是女人能不需要男人就生個孩子多好。
可惜這個年代根本不可能有試管嬰兒那種技術,所以,她一點也不後悔那一晚夜黑風高時她與燕寒墨之間發生的一切。
至少,讓她得手了肚子裏的小寶寶。
如果沒有小寶寶,她想她可能會後悔的,畢竟就是那一晚失去了她自己的第一次,可是從知道有了小寶寶,她就一點也不後悔了。
每個人的命,都是在發生一件事情的時候,各取所需。
燕寒墨取的是解了他身體裏的情毒,她取的是一個小寶寶。
“瞧瞧,這什麼東西,一股子狐媚的樣子,偏還生的那樣醜,墨兒,這小子是不是在你身上……”太妃恨鐵不成鋼的移著小碎步衝到了燕寒墨的身前,小聲的念叨著。
燕寒墨唇角輕勾,帶起一抹微笑來,不疾不緩的撩起衣擺站了起來,然後就扶住了老太妃,同時,轉頭衝著阮煙羅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趕緊該幹嗎就幹嗎去,免得在這裏惹老太妃不痛快。
那樣子,就是父慈子孝的味道。
當然,燕寒墨孝順的是將他從小養到大的太妃娘娘。
“快走。”二子也看到了燕寒墨遞過來的眼神,扯扯阮煙羅的袖子,催促著她趕緊走。
雖然二子也很讚同老太妃對她的懲罰,不過,他也是個有立場的人。
真出了事,他永遠是與他家爺站在同一個陣營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