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你來了。”煙青色的長袍輕輕挽起一個漂亮的弧線,便徐徐停在了阮煙羅的麵前,也擋住了她的路。
阮煙羅微微皺眉,她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她來法恩寺燕寒儒也來了,不過這樣也好,讓他親自的對她死心,兩個人的緣份就從今天起徹底的斷了吧。
這是天意。
微微福身,“煙羅給王爺請安。”
“叫我阿儒就好了,別那麼生份。”燕寒儒還戴著那張令人生懼的骷髏麵具,可彎彎的唇角卻一點也不掩飾他看見她時的欣賞和喜悅。
“王爺,佛廟重地,還請王爺自重。”阮煙羅卻是一點麵子也不給的,她不喜歡燕寒儒。
如果真要讓她選男人的話,她選燕寒墨選君離也不會選燕寒儒的,這男人不是她一生的良人。
“反正都要大婚了,見個麵怎麼了?上次母後還不是特意給小爺和你安排了一場見麵嗎?母後說了,巴不得我們多見麵多培養感情,阿羅,你這一身紅衣宛如新嫁娘,真好看。”燕寒儒貧嘴的一點也不吝嗇的誇獎著阮煙羅。
“老十七,七七四十九遍的誦經還沒過半,請回。”忽而,斜前方的一株大榕樹下傳來一道冷的能讓人骨頭都打寒顫的聲音。
阮煙羅頓時心跳加快了。
眸光倏的射過去,燕寒墨,他……他也來了?
難道是因為她隨意選的這個日子是黃道吉日?
所以,才一到了法恩寺就發現不止是她來了,居然還跟來了兩個王爺,仿佛她跟他們商量好了似的,整整齊齊的全都一天到的。
她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燕寒墨還是那一身玄黑色的織錦長袍,隨著山間風動,衣擺獵獵生風,那張如妖孽般的俊顏此刻冷硬的仿似不帶一絲溫度似的,冷冷的注視著她和燕寒儒。
那目光,更象是兩道冰刀,仿佛隨時都能狠狠的摜入她和燕寒儒的身體裏似的。
“呃,這位誰呀?阿儒,連你也管得了?”阮煙羅唇有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根本沒把燕寒墨當回事。
她就當從來也不認識他。
“這是七哥,阿羅你別胡鬧,快去給墨王爺請安。”燕寒儒眼睛一眨,小意的要求著阮煙羅。
“哦,墨王爺安。”阮煙羅紋絲不動的,就停在那裏淡淡的福了一下,就算是給燕寒墨請安了。
燕寒墨緋薄的唇角輕勾,連阮煙羅的淡淡都沒有,直接冷冷的道:“不必。”
這是還在跟她生氣呢?
至於生那麼久嗎?
她那也全都是為了他好是不是?
給他送了一個漂亮精致又體力充沛可以隨便他折騰的女人供他隨便爽,可他居然還跟她別扭,這簡直了,太不可思議了。
要是換成其它男人一定會對她感激涕零的吧。
誰樂意給他請安呢,還不是燕寒儒要求的。
好歹她還沒有與燕寒儒解除婚約呢,她怎麼也得給燕寒儒點麵子。
頂著十七王爺未婚妻的身份就要站好最後一天的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