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欣賞著小丫頭的睿智,一股風飄至,燕寒墨到了,此時的他看起來氣色還不錯,就是一張臉還那麼的陰沉沉的,仿佛誰欠了他多少銀子似的。
一想到銀子,阮煙羅就瞄向紅袖懷中的包,那裏麵還真的有燕寒墨的銀子,她還真的欠了他的。
可她不想給他呢。
他是A她的,不要臉。
小氣。
混蛋。
一瞬間,她把能想到的這樣的詞語全都歸到了燕寒墨的身上。
“老十七,為如雨誦經文。”
“燕寒墨,你這是陰魂不散,你要是喜歡誦經文,不如你去念好了,少來打擾我。”
“老十七,那是一條人命,還是因你而死的一條人命,父皇隻是罰你來給她念念經文,你就覺得你委屈了嗎?那她呢?”
“呃,你這麼愛憐香惜玉,那你去憐她惜她了,說不定老天爺一開眼就把如雨從陰曹地府中拉出來送給你呢,哈哈,你就等著享受美人恩吧。”燕寒儒邪邪的拍了燕寒墨的肩膀一下,那樣子,完全哥兩好的感覺。
阮煙羅此時算是聽明白了,原來皇上罰燕寒儒來誦經文就是給那個因他而死的女孩子誦的。
搖了搖頭,她不想理會燕寒儒,太渣了。
“阿羅,你別走。”燕寒儒卻要去捉她的手。
“儒王爺,我不喜歡象你這種對喜歡你的女孩無動於衷不說,人家為你而死,你連半點歉意都沒有,你冷血。”
“你才冷血。”
“冷血的人都短命,既然你知道煙羅冷血,那還請儒王爺以後離煙羅遠遠的,不然,儒王爺萬一真有什麼事,別人還真以為是煙羅把你克死的。”
“都他媽的扯蛋。”燕寒儒一腳踢到一根柱子上,回頭看那尊菩薩像上此時漸漸淡去的字非常的惱火。
是的,這個時候,他突然間發現,那些字淡了,“淡了,你們看,淡了,很快就要消失了。”他驚喜的低喃著,“太好了,太好了。”
菩薩眼睛上不冒水了,像身上的皮棉紙漸漸幹了,自然顏色也就淡了。
然後等有機會,她再讓人悄悄在那顯字的位置也刷了熟桐油,然後整個像身就全都防水了,以後哪怕是再有人潑上去水或者下雨那字也不會再顯露出來了。
現在字淡了才正常,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況且,‘菩薩顯靈’也不需要多久,一會的時間就足夠了。
隻要有人看到,那就算是成功了。
阮煙羅跟著小丫頭繼續往前走,根本不理會燕寒儒的興奮。
哪怕字跡沒了,可是那一句話早就被一眾鄉親百姓一傳十十傳百的傳遍整個燕國了。
那是想堵住悠悠眾口也堵不住的,不出一個時辰,京城就人盡皆知了,到時候,皇宮裏的人也會知道,自然也包括當今的皇上和皇後娘娘。
然後,皇後娘娘是一定要退了她與燕寒儒的婚約的。
畢竟,克夫事大,皇後娘娘可是惜她兒子的命的,亂宮闈就更是大事了,那可是禍國的大事情,皇帝一定不許她阮煙羅再嫁入宮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