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嫋嫋的大殿之中,原本觥籌交錯的熱鬧場景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眾人齊刷刷的放下了手裏的筷子或者茶碗,轉首悄然看向安慶王爺的位置。
同時,捎帶的掃了幾眼阮煙羅和燕寒儒。
阮煙羅晚上吃得很少,她桌上的食物與燕寒儒的一模一樣,燕寒儒吃過什麼她吃什麼。
法恩寺於她來說還算是陌生的地方不說,此時這裏人多而雜亂,萬一有人在她的食物中下了什麼呢?
她不得不小心。
手裏的點心吃了一半,她繼續吃,仿佛沒感覺到周遭看過來的目光似的。
燕寒儒也是一樣,骷髏麵具在大殿中尤為的惹眼。
“阿羅,既然訂了婚,聘禮都奉上了,那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他端起桌上的茶杯,一仰而盡後柔聲對阮煙羅說到。
這音量不大可也不小,再加上此時大殿裏這樣的安靜,一時間,惹得眾人全都看向了他兩個,就沒有沒聽到的。
阮煙羅皺眉,“隨便你,不過我要是因你的執意而死了,記得讓人給我留個全屍,還有,我的奶媽和丫頭與我相依為命了十幾年,你要幫我照顧著。”
她漫不經心的語調,初時聽著還沒覺得有什麼,可越聽越象是在交待後事一樣……
“阿羅死不了,你是爺的,還有帳沒算呢。”燕寒墨淡清清的飄過來一句話,終於肯理她了。
“呃,你若死了我也陪著你下去,免得你在地下孤單,至於你的奶媽和丫頭,留給她們些銀子隨便去重新找個主子就好了,阿羅,我們不會分開的。”
阮煙羅渾身的雞皮都起來了。
扭頭就瞪了燕寒儒一眼,“你這是在咒我死?”
“阿羅,是你先說出來的。”他隻不過是在附和她罷了,燕寒儒唇角勾著委屈,他這是婦唱夫隨。
“阿羅,跟著他,你隻有死路一條,燕勳是不會放過你的,已經派了殺手來殺你了,免得你真的禍亂宮闈。”那邊,燕寒墨又來了一句。
阮煙羅身子一顫,怎麼聽著燕寒墨這麼一說,她今個好象是自己給自己掘了個墳墓似的呢,皇上要殺她,她哪裏還有活路了?
趕緊遁跑才是真的。
幸好,她早就打算遁跑了。
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示意燕寒墨她知道了,她便側了側身子,就想離著燕寒儒遠點再遠點,“連想護的女人都護不了,燕寒儒,你離我遠點。”
“哈哈,阿羅,小爺喜歡你。”沒想到燕寒儒哈哈一笑,伸手就要去捏阮煙羅的臉。
阮煙羅一怔,她一側臉就想避開,可那隻男人的手奇快,還是直奔她的臉,她往哪他跟他。
眼看著她真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燕寒儒給調戲了,忽而,燕寒儒手腕一垂,眼神一個凜冽就射向了對麵的燕寒墨,“又使你的玄指劍了,你等著,壞小爺的好事,早晚沒好下場。”
“住嘴,安靜。”安慶王爺看著燕寒儒活寶一樣的與阮煙羅的‘卿卿我我’,終於看不下去了。
“皇叔,長嘴不說話多難受,我不想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