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落地,阮煙羅轉首,無視周遭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徐徐緩緩的重新又踏回了大殿。
眼看著她是朝著燕寒墨而去,燕寒儒也轉身落在了她的身邊,伸手就捉住了她的手臂,“阿羅,我帶你走,他的人攔不住我。”
阮煙羅微微一掙,“阿儒,有些事我想問問清楚。”也說說清楚,她跟燕寒墨之間經曆的遇見的事情太多,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
就憑燕寒墨現在不許她走,她就要跟他好好的說說清楚,他憑什麼不許她離開?
就算是他救了她,可她從前也救過他,這樣算起來,他們兩訖了,她不欠他,他也不欠她。
所以說,他真沒必要纏著她了。
她不喜歡。
“問誰?燕寒墨嗎?”燕寒儒的聲音一冷,握著她手腕的手更緊了,目光深深的朝著燕寒墨看過去,很不喜歡她與燕寒墨走在一起,“阿羅,我不介意你與他此刻之前的過往,但我介意你此刻之後的所有,阿羅,什麼狗屁聖旨,父皇的聖旨不做數,我燕寒儒娶定你了。”
“呃,你很喜歡我?”隨口問了出來,否則,阮煙羅一點也不理解燕寒儒為什麼對她這樣執著,就算他是君離,可……
“自然。”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很早了。”
“很早是多早?”
“你還是小娃娃的時候。”
阮煙羅微微一怔,“可他送我掛在門口的紅布條了。”
“那是做什麼用的?你若是要,我也可以送你很多很多。”燕寒儒還是捉著她的手腕不鬆開。
燕寒儒這一句,讓阮煙羅倏的佇足,轉身。
君離送給她的是黃色的布條,君離說隻要她有什麼難為的解決不了的事情,隻要在梅苑外的樹上掛上君離送給她的黃布條,他就會出現就會幫她了。
隻是,君離送她的黃布條她一直都沒有掛上去。
而燕寒儒的話就證明他壓根不知道什麼布條的事情。
她說的是隨口諂的紅布條,可燕寒儒也沒有糾正。
他既然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是君離呢?
已經踏過高高門檻的她此時就停在大殿裏的通道上,兩邊是數不清的射向她的好奇的目光。
她卻全然不覺,小臉微仰的望著燕寒儒。
有一瞬間,阮煙羅真想當著眾人的麵揭開燕寒儒臉上的骷髏麵具,看看那一張麵具下的容顏到底是誰,人人都說他是紈絝子,可她隱隱的就覺得他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阿羅,你想開了是不是?那我帶你離開。”燕寒儒唇角微勾,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來,那雙眼睛也柔的仿佛能滴出水來一般的清澈。
“你不是他。”阮煙羅鄭重的搖了搖頭,再搖了搖頭。
“什麼你不是他?”
“十七王爺不是誰呀?”
“阮煙羅說的是什麼意思?”
周遭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獨有燕寒儒怔住了。
阮煙羅這一句,她懂,他亦也懂。
燕寒墨還是吃著喝著,對於大殿中央發生的所有置若罔聞一般,沒感覺似的繼續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