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爺不送。”原本床上的女人冷冷的逐客,聲音裏半點溫度都沒有。
這是恨不得燕寒墨立刻馬上離開,她不歡迎他出現在這裏。
“等等……”燕寒墨倏的停下,轉身,眸光再度掠過整間內室,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這裏有一股熟悉的氣息,象是獨屬於阮煙羅的。
他這一聲,阮煙羅的心又一次的提到了嗓子眼,剛剛還以為他離開的失落這一刻又是充滿了希望般。
他這是發現她存在於這裏的蛛絲馬跡了嗎?
靜靜的等待著,真想能動能說話,這樣隻要她發出聲音,他就一定能找到她了。
可惜,她被點了穴道,不止是動不了,連半個音節都發不出去。
“王爺,這邊沒有。”
“王爺,這邊也沒有。”
門外,不同的房間有不同的人來彙報。
燕寒墨點點頭,示意他知道了,目光還是不離這間內室,淡幽幽的視線銳利的掃過每一寸地方,最終,停在了稍稍有些淩亂的床上。
腳步徐徐的走過去時,一旁的太子爺燕寒竹的奶媽便攔住了他,“墨王爺,你這是要幹嘛?床上剛剛不是搜過了嗎?”
“不幹嘛,乏了,本王坐一下。”
“放肆,那是我的床,你一個王爺,你不覺得你這樣太孟浪太無恥了嗎?從寒竹那邊算起,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了。”
“呃,不過是個奴才而已,這床別說爺要坐了,就算是拆了都可以。”燕寒墨霸道的越過燕寒竹的奶娘,強行的就到了床前。
“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呢?這會子就算是太子爺來了,本王也不放在眼裏。”掀了掀床上的被褥,剛剛老女人躺過的地方他根本不屑碰到。
然後,他頎長高大的身形真的就坐到了床上。
床板“吱呀”響起的時候,阮煙羅是從沒有過的雀躍。
阮煙羅興奮極了。
燕寒墨一定是發現什麼了吧。
快點呀。
快點把她解救出去。
那她一定感謝他。
深深呼吸著,她甚至呼吸到了他身上熟悉的男性的氣息。
“你……你隻不過是個王爺罷了,太子爺是儲君,你居然連未來的儲君都不放在眼裏,你這是要謀逆嗎?”
“說了是儲君,那也就隻是儲君,隻要他一天沒登上皇位,那就不是皇上,隻要一天不是皇上,那就沒有什麼大不了,也就無所謂本王是不是要謀逆了。”
“你這分明就是謀逆。”
“嗬,我倒覺得是太子爺的奶娘倚仗著太子爺的儲君的身份對著本王頤指氣使呢,這不大好吧,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婢,本王都是主子。”
床板上的燕寒墨就這樣與燕寒竹的奶娘杠上了。
還樂此不疲一般,一句接一句的說了起來,聽著就象是街頭小市民在吵架,可聽在阮煙羅的耳中卻更有一種在消磨時間的感覺呢。
“你……你搜過了就離開這裏,否則,一直坐在我這床上,太不象話了。”說不過燕寒墨,燕寒竹的奶娘就想逐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