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你又在血口噴人了。”修景宜也沒想到她和阮正江同時出現的陣仗都沒有嚇到阮煙羅,此時也覺得阮煙羅的身上處處都透著古怪。
偏,她怎麼也看不出阮煙羅身上哪裏古怪。
這就如從前每一次的感覺一樣,阮煙羅仿佛是一個深不可測的怪物,讓她時時都是防不勝防的感覺。
“太太這樣說,是明白阿羅在府中找不到救兵了呢?還是什麼意思?”反正,已經撕破臉了,阮煙羅是什麼都不在乎的,阮家,她很快就要離開了。
她不會再留在這個地方的。
由阮正江把控著她的自由,那是絕對不安全的。
她被阮正江送人了一次,就有可能有第二次,對阮正江,她現在是半點的信任也沒有了。
所以,她已經在打算了。
“都閉嘴,阿羅你去吧。”
“好的,謝謝父親。”阮煙羅乖巧的施了一禮,故意的謝了一下阮正江,也讓他心底裏多少歉然一點吧,畢竟她身為他的女兒,連上個茅房的自由都差點沒有了。
說完,她就轉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阮煙羅,你站住,你又想幹什麼?”
“拿點上茅房要用的東西,太太,你很想知道嗎?”她上大號,難不成修景宜也要跟著?
“你……”修景宜的臉色變了變,有阮正江在場,到底是不好發作,隻好任由阮煙羅從容淡定的進了她的閨房。
阮煙羅進了房間,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藏在被褥下的一張布條。
黃色的布條。
這是君離送給她的。
那時君離說,隻要她有什麼難為的解決不了的事情,隻要她把這布條掛在梅苑外的樹上,他就來幫她了。
現在,她遇到了難題,燕寒墨在墨王府根本是遠水解不了近火,她也沒辦法親自去把燕寒墨搬過來。
紅袖和李媽都不會功夫,她全都指望不上。
此刻,就唯有指望這塊黃布條了。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就隻是一塊黃布條,可她莫名的就是覺得送她布條的君離一定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轉身就出了閨房,然後就在眾人的注視下大刺刺的往茅房的方向走去。
“阿雪,你剛剛不是也想去茅房嗎?大黑天的,正好與阿羅做個伴。”修景宜越看阮煙羅越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所以,便叫上阮煙雪也跟了阮煙羅一起去,這樣,就算是阮煙羅想耍什麼花樣也耍不了也沒有機會。
有阮煙雪緊盯著阮煙羅呢。
阮煙雪立刻會意,“嗯,正想去呢。”
阮煙羅冷冷掃了一眼阮煙雪,一點也不掩飾她對阮煙雪的不屑,就憑阮煙雪,也想看住她?
修景宜一定不知道,梅苑的兩個茅房隔著四五米的距離呢。
兩個人各上各的,除非阮煙雪連象征性的上一下茅房都不去都不裝,否則,她絕對可以在幾秒鍾的時間內把身上的黃布條掛在院子外的大樹上。
因為,茅房的背麵就有一棵大樹。
沒有誰比她更了解梅苑的格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