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淡淡的看著了可,許久才漫不經心的重新又拿起了書,低頭看下去的時候微微笑道:“這事,等我遊曆回來再議。”
“九小姐……”了可還想說服她。
“不必說了,你今天沒有向鳳蝶衣舉報我已經說明了結果。”
“可是,他們會一直盯著我,我不敢保證我哪一天一句話說錯了,到時候就真的連累九小姐了。”了可急急的勸到。
“那又有什麼關係,誰聽到你說錯的話了,你就整治誰,興盛行的二當家的,隻有別人怕你的份,沒有你怕別人的份了,當然,除了我這個大當家的,還有皇帝燕勳,其它的人,你全都可以不必放在眼裏。”哪怕是許皇後還有燕寒竹,她都沒當回事。
他們有把柄在興盛行的手上。
了可眸色一黯,“可我真的怕我管不住我自己。”
“你喜歡她又有何用?一,她不喜歡你,你們永遠也不會有結果,二,她喜歡的是燕寒儒,為了燕寒儒不惜利用你,差點讓你死於非命,我這個人,一向是恩怨分明,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她為了她自己的愛情而不顧你的性命,已經算是很卑鄙了。”
五年前她沒有說出鳳蝶衣,不是怕了鳳蝶衣,而是為了保全燕勳的顏麵。
以燕勳的精明,豈會不知道那是鳳蝶衣做的。
可見,燕勳對鳳蝶衣的迷戀了。
一個女人能讓自己不喜歡的男人迷戀自己,還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就足可見她為人處事時的圓潤了,不管多不喜歡,都不會表現出來,還會想盡辦法的勾住燕勳的心。
這一點很多人都做不到。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可是九小姐,我一見到她就會情不自禁。”了可的臉色漲紅了,微微有些激動的說到。
或者,更多的是自責吧。
他也覺得被鳳蝶衣影響了很不好吧。
可,他管不住他自己。
“不過是一個心魔罷了,呆會回去,你去暗室吧,靜坐一天一夜,出來後,如果你還是沒辦法平靜下來,我許你離開。”
“你讓我離開?”了可詫異的道。
“是。”阮煙羅繼續翻書頁,象是看書的樣子,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讀進去。
“好。”了可應了一聲,便不在說話了,靜靜的打坐在坐位上。
馬車轆轆而行,時不時的顛簸一下,不過,完全不會影響了可的打坐。
就如一種老僧入定般的感覺。
可她知道,此時的了可一定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她認準的人,果然沒看錯。
至於人的七情六欲,誰又沒有呢?
她也有。
想到燕寒墨,想到燕君離,她一陣迷茫。
馬車很快就到了風水寶鑒行。
停車,阮煙羅先行跳了下去,直到她走進了大門,身後的了可都沒有下馬車。
阮煙羅邁過了門檻,叫過了簡鳳明,低低吩咐了幾句,便進了後院。
換了一身衣服,便潛出了風水寶鑒行。
看風水,其實不過是她的副業罷了。
興盛行,才是她的主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