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本太子就是衙門,我說不能送,就不能送。”周遭已經有人聚攏了過來,那些王孫公子看到阮予謹的時候還不敢湊上前來,但是看到燕寒竹,這個未來的太子爺,便不由得全都壯著膽子湊上了前去。
哪怕是不敢說話,可是就圍在那裏壯壯聲勢也是好的。
如果現在不幫襯著燕寒竹,那等燕寒竹繼位了,他們也沒好果子吃。
“太子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位阮公子公眾場合很沒形象的大聲咆哮,我想就算是阮相爺來了,也不見得會包庇他,更何況是太子爺這樣高貴的身份呢,您包庇他,隻怕是自毀了您自己的形象吧。”
“那是本太子的事情,誰敢把阮公子送去衙門,那就從本太子的刀下過,能過了,那就隨便他送,若過不了,別怪本太子血染你們興盛行,別以為全燕城的人都懼怕你們興盛行,獨獨本太子不懼,也不怕,今兒,正好挑了興盛行,也挑了本太子眼中的一根刺。”
阮煙羅眸色微凜,雖然燕寒竹這一句句更象是在說氣話一樣,但是從這些話中她居然就聽出了另一種味道。
或者,在了可之前,燕勳和燕寒竹就已經關注到了興盛行。
也是喲,這麼大的興盛行,進進出出的全都是燕國的顯貴人士,雖然興盛行的位置很偏僻很隱蔽,但是保不齊就有人向燕勳彙報。
而燕寒竹現在這樣的反應,似乎是對興盛行的忍耐由來已久了。
如果要正麵衝突,她鬥不過燕寒竹。
哪怕燕寒竹有把柄在興盛行的手中,可就憑他太子爺的身份,他也是有恃無恐吧。
他壓根也不怕她拿出那些把柄送到燕勳手中。
畢竟,一是他太子爺的身份顯貴,二是他還好命的有一個許皇後給他撐腰。
這樣算起來,興盛行現在與燕寒竹的對峙,可以說是凶多吉少了。
其實她今天本來隻是想要教訓一下阮予謹,讓阮予謹知道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而且,就算是阮正江找上興盛行,她自有辦法對付阮正江。
但是,沒想到為阮予謹出頭的不是阮正江,而變成了此刻的燕寒竹,這就有點棘手了。
除非是她現在就想拿下燕寒竹的太子之位,否則,她手裏握著的關於燕寒竹的把柄還真不能隨便的抖出來。
不然,燕國就將大亂了。
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京城了,阮煙羅深吸了一口氣,便衝著莫明生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隨即以傳音入密之功道:“先放了阮予謹,不必要因為阮予謹惹上太子爺。”
她這一句就是她此刻的想法,沒有半點折扣,她告訴自己退一步海闊天空,這樣後天離開的時候就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否則,她就算是離開也不放心興盛行呀。
興盛行與風水寶鑒行是她五年的心血,哪一個都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然,莫明生卻會錯了意,感受到了她的話,一張臉已經微微的漲紅了。
他以為阮煙羅這是在埋怨他辦事不利,不過是讓他處理一下阮予謹,居然招惹到了太子爺燕寒竹,他好不容易找來的一個在阮煙羅麵前表現的機會,總以為自己不比了可差了,所以,這會子讓他就這樣的放過這件事,放了阮予謹,那他實在是放不下這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