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頓時叉起了水桶一般的腰,“你這個小子才怎麼說話呢,明明是你們買不起,出不起銀子,那還不許別人買嗎?夥計,這樣的隻看不買的還不趕緊的趕出去,否則豈不是影響你們明家的生意了。”
女子越說越囂張,幹脆沒把阮煙羅這一行人看在眼裏。
五個人,都是生麵孔,她沒當回事。
她一點也不知道混在其中的一位明茴香其實就是這家鋪子的明家的小姐。
夥計才要趕人,明茴香不聲不響的一伸手,一塊腰牌就遞到了夥計的麵前,“這幾位都是我朋友,該走的是她。”
“少……少公子?”夥計一眼看到明茴香手裏的腰牌,就愣住了,那是明家主管絲綢的公子獨有的。
“知道就好,這個女人連禮貌都不懂,我們明家不做這種人的生意,把她給我趕出去。”明茴香冷冷的看著女子,壓根沒把這女子當盤菜,在蘇城,明家才是絲綢業的老大,倘若他們明家都不做的生意,別人更不會給這個女子生意了,那麼,她再想從蘇城拿貨就根本不可能了。
“少公子?他是你們明家的明公子?”女子這才反應過來明茴香的身份,頓時,一張小臉都嚇白了。
在蘇城,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明家呀。
“把她給我趕出去,通知明家所有的鋪子,不管她進哪一家,不管她出多高的價,都不許賣給她。”明茴香搖了一搖手裏的折扇,她雖然很少在家仆麵前露麵,不過明家公子的腰牌卻是不假的,明家的絲綢莊一向都是她在打理,她說一,自家的夥計自然不敢說二,否則,那是不想在這一行上在明家混了。
“是。”夥計立刻走向了女子,“請出去。”
“不,我偏不,我可是你們明家的大客戶,我每年都會向你們明家采買上萬匹的綢緞呢,你們不可以這樣對我。”女子頓時激動了,她是東家派來負責采買蘇城的絲綢的,在她的手上出了這樣的事,以後東家的進貨渠道沒了,她豈不是成了罪魁禍首?
這個鍋真不能背,否則,以後自己在東家那裏再也做不下去了。
“趕。”明茴香低低一個字。
隨即,不等阮煙羅反應過來,就隻覺得眼前有什麼一晃,然後就是“嘭”的一聲巨響,再追著那聲巨響看過去的時候,阮煙羅傻了。
就這麼片刻間的功夫,那女子直接被明茴香身邊的那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小廝給丟出鋪子了,此時正四仰八叉的躺在街道上。
而街道上所經的人頓時就將女子圍住了,“瞧瞧,這不是洛城王家鋪子的張采買嗎?這是怎麼了?”有人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的身份。
女子摔的眼冒金花,可一想到明茴香明家公子的身份,立刻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裝作自己什麼事都沒有的道:“沒……沒什麼,我剛才一個沒站住,摔倒了而已,大家夥散了吧,散了吧。”她可不想再被人圍觀了,真丟人。
真沒想到明家的公子居然這麼的霸道,再瞄一眼明茴香,她渾身不由得顫栗了一下,就覺得周身的血液都要被那位公子給凍住了一般,太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