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茴芸躺到了柔軟的被褥上,睡得更舒服了。
燕君離也鬆開了她的身子。
嬌軟的不盈一握的小腰肢,看起來就是一個孩子,想到自己真的要娶這樣的一個孩子,燕君離就覺得有些唐突了一個孩子。
可想到燕君離還有燕寒儒,甚至於還有一直不曾大婚的燕寒竹,他終是再沒有什麼可以退縮的了。
就象阮煙羅所說的。
他不能把這樣一個孩子推到火坑裏去。
燕寒儒不適合明茴芸。
他的側妃妾室已經好幾個了,若是明茴芸嫁過去,燕寒儒絕對不會寵著她的。
至於燕君非,天生的性子冷,他一心一意的就是重新做回皇子,恢複皇子的身份,然後做一番事業,沒有誰比他更知道燕君非的渴望了。
哪怕是有了燕寒竹這個太子兄長,可是燕君非一向有他的野心。
現在想來,燕勳對他和燕君非雖然是放養的姿態,可是對於他們兩個的教育,卻是一點也沒有撒手的。
文韜武略,全都請了燕國最好的師傅們教了。
所以,他們文可治國,武可為力而戰。
甚至於,他常常覺得自己和燕君非所用的東西比其它的皇子和皇孫還來得更多。
或者,隻是燕勳為了讓他們能夠自保的一種方式吧。
這樣,哪怕他們恢複了皇子的身份,也不至於比其它的皇子差了。
最開心的莫過於母後了。
她一直盼著他們三兄弟能名正言順的做皇子。
這一點,等明天確定了他和明茴芸的婚事,也就可以了。
想了念了二十年,可當真的要到了這一天的時候,他卻覺得象是在做夢一樣。
手正從明茴芸的腰下撤出,沒想到小姑娘象是感覺到他要放下她了似的,明明還睡著的她,居然一伸兩條手臂,就精準的一下子的摟住了他的脖子,“離哥哥,我不許你走,我一個人睡好怕,你陪我睡。”
燕君離哭笑不得,低頭看著明茴芸的眉眼,明明還是睡著的樣子,可這說話,又這樣的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他真的沒有哄女孩子的習慣,更沒有這種經曆。
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了。
想要掰下明茴芸的小手,可又不想傷到她。
沒想到,他這一猶豫的時候,明茴芸突然間的一用力,兩隻手就帶著他倒在了她的身旁。
女孩甜甜的體香就在身體,淺淺的呼吸如蘭,燕君離一下子隻覺得大腦裏充血了一般,甚至於有些失控的不會思考了。
“芸兒,別鬧。”他急忙去推明茴芸,可是小姑娘就如同一隻八爪魚一般的繼續的摟著他的脖子不鬆手,小身板也緊貼在他的身上。
雖然他早就看過她的身體,可此時還是覺得呼吸困難,甚至於手腳都有些不對了。
他一個大男人,這是很少有的情況。
這孩子,就是一個魔障。
“我不許你走,不許。”沒想到,小姑娘又抗議了一聲。
至此,燕君離就明白過來了,這孩子一定是已經醒了。
隻是一雙眼睛還緊閉著,讓他誤以為她是在做夢呢。
其實不然,她是在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