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不是在燕城,不是在自己的大本營。
這樣陌生的地方,還是陌生的客棧,就算都說藝高人膽大,可她不由自主的還是有些緊張。
真想傾妝很快就壯大起來,這樣不管自己走到哪裏,都可以住自己開的客棧了。
那樣才安全。
她一聲低喝,門外安安靜靜,再無半點聲息。
可這樣的安靜,更讓阮煙羅緊張。
最近,她的膽子小了很多,與從前的那個她再也沒有辦法相提並論了。
原因無他,就是因為燕寒墨因為燕小錦和燕小瑟。
從前她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現在,燕寒墨因她而中毒,而燕小錦和燕小瑟都起了水痘,雖然兩個孩子的水痘隻要用了她開的藥方,就能藥到病除。
但是,她總覺得這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不免就有些自責,也總覺得自己最近太背了。
所以,此時就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一個人點子背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
豎起耳朵再聽,門外還是靜靜的,沒有任何的回應。
阮煙羅皺了皺眉頭,剛剛她絕對沒有聽錯,絕對有聲音。
“誰?”不由得低喝了一聲,再不叫出那個藏在暗處的人,她今晚甭想睡了。
她再次問出口,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道黑影倏然朝著她飄來,“啊……”
這一聲的聲音還未放開,就被一隻大掌不由分說的捂回了口中,再也發不出音節了。
阮煙羅正要掙開,忽覺身前男人的氣息是那樣的熟悉。
“阿墨?”驚喜的出口,抬眸看過去時,正對上燕寒墨一雙冷峻的眼眸。
燕寒墨微一點頭,瞟了一眼房間裏的情形,隨後以傳音入密之功道:“走。”
一字後,微一傾身便抱起了阮煙羅,幾個起掠,兩個人就出了客棧,轉眼就進了門外的一輛玄黑色的馬車車廂內。
這是獨屬於燕寒墨的馬車,阮煙羅記得。
一直都記得。
他還送過給她一輛這樣的馬車呢。
可惜,他送她的那一輛早就毀了。
“你怎麼來了?”震驚大於驚喜,阮煙羅隨手用火折子點亮了車廂內的蠟燭,不由分說的開始打量起燕寒墨。
瘦了。
真的瘦了。
一定是被身體裏的毒折磨的。
“你猜?”燕寒墨的低低笑,黝黑的瞳眸裏寫著那種獨屬於男人的男性味道,語氣中透著一股子邪,很man的味道。
“想我了?”阮煙羅大言不慚,迎合著燕寒墨才製造的輕鬆的氛圍。
“嗯。”燕寒墨隻低應了一個字,長臂就輕輕一環,頓時,阮煙羅的身體嚴絲合縫的就貼合在了燕寒墨的懷裏,不等她回應什麼,男人的唇便輕輕印在了阮煙羅的唇上。
柔軟中沁著男性的味道,很惑人。
阮煙羅才想要掙紮,可是燕寒墨那隻大掌扣著她的越來越緊,同時,另一手也扣住了她的腦袋瓜,讓她根本無處可逃。
馬車裏的溫度瞬間就升高了,有種炙熱烤人的感覺。
阮煙羅的呼吸也隨即就稀薄了起來。
總覺得這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