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阮煙羅驚叫,一顆心已經隨著燕寒墨而飛走了。
伸手去拽燕寒墨的衣角,“哧啦”一聲,隻拽下了一條布料,燕寒墨已經離她越來越遠的感覺。
那種感覺讓阮煙羅的心裏越來越慌,下意識的就追了出去。
可是她快,燕寒墨的身體移動的更快。
燕寒墨飛奔出了馬車,直奔前麵而去。
阮煙羅也衝出了車簾子,一眼看過去,此時的燕寒墨已經再也不是空中飛了,而是穩穩的落在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家的懷裏。
很顯然,是這個老人家把燕寒墨吸出了馬車。
“你是誰?”阮煙羅驚懼的看著這個老人家,想到老人家吸走燕寒墨的手法,若是沒有強大的功力做後盾,就算是讓他吸,他也吸不出來。
“許慎中,你個老不死的,你利用燕寒墨把我騙出來,結果我出來了,你為什麼跟我搶他?”白發飄飄的老人家對麵,也站著一個同樣白發飄飄的老者,朝著提著燕寒墨的老者吼到。
“我許慎中有多少年沒有與你說過一句話了,又何來騙你一說?”老者一甩手,就把燕寒墨扛到了肩膀上,然後一轉身,就往前麵飛掠而去。
阮煙羅也急驟的追了過去,可不過兩三秒鍾的樣子,已經被許慎中給甩出了一大截,那樣的輕功,讓阮煙羅已經驚駭的不知道要怎麼形容了。
就算燕寒墨此時是清醒的,沒有中毒的,她覺得燕寒墨的輕功也不及這個許慎中。
許慎中,這不就是許郎中的名字嗎。
不是說許慎中是被顧水凝給截走了嗎?
不是說許慎中也是一個病人,還病的很嚴重嗎?
但看現在,他一個人扛著燕寒墨眨眼間就從別人的眼前消失的功力,那樣的輕功,這樣根本沒有什麼病。
那麼,剛剛那個質疑許慎中騙他的老人家,也許說的並沒有錯。
一時間,阮煙羅也迷糊了。
“丫頭,跟我來。”阮煙羅正不知所措,為追不上燕寒墨而慌亂不已的時候,身後的老人家大掌一提,於是,阮煙羅就被他提在了手裏,然後飛也似的追向了許慎中和燕寒墨。
兩個白衣白發的老者,就這樣的在空曠的夜色裏角逐了起來。
速度快的讓阮煙羅隻感覺到了風聲。
除了風聲還是風聲。
沒有風燈,隻有一片黑暗,夾雜著風聲,讓人不寒而栗。
兩個人就這樣的一前一後的追逐著,一刻鍾後,老人家驟然停了下來,而她則被用力的一拋,她才想要運功阻止自己急墜落地後的疼痛,身子已經輕了下來,隨即穩穩的停在了一片草叢中。
還不等她喘過氣來,人還沒有坐穩在草地上,隻覺得一重物又朝自己飛奔而來。
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居然是燕寒墨。
阮煙羅甚至於連思考的空間都沒有,燕寒墨就到了她的懷裏。
“丫頭,在那等著。”這一次,還是才提著她追上許慎中的老者在命令著她。
阮煙羅低頭看燕寒墨,依然緊閉著眼睛,沉沉入睡中的模樣,沒有絲毫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