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顧水凝攔她去拉架的時候,在她身上灑了什麼。
那股淡淡的若有似無的香味還在,就是這味道。
“阮煙羅,你說什麼?你說明白說清楚好不好?不然,我都不知道要回答你什麼問題。”顧水凝不屑一顧的盯著阮煙羅。
她就在阮煙羅的身上下了香料又怎麼樣,反正她死都不承認就是了。
她才沒那麼蠢。
她就要讓這些蛇咬上阮煙羅,然後中了蛇毒,這樣就是最完美的了。
阮煙羅聽顧水凝一字一字的說完,眉頭更皺。
看來,顧水凝這根本就是不想承認了。
可是直覺告訴她,就是顧水凝在她身上灑了什麼香料,因此才吸引了所有的蛇都朝著她的方向湧過去。
眼看著顧水凝就站在那裏一付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阮煙羅氣不打一處來。
她給顧水凝麵子,可是顧水凝不給她呢。
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深吸了一口氣。
就在燕寒墨的人奮力的去殺蛇,而燕君非的人裝模作樣的象是在殺蛇,其實根本是在看熱鬧的時候,阮煙羅突然間的一下子扯下了上半身的外衣,隨即想也不想的就擲向了顧水凝的頭。
是的,直接擲向了顧水凝的頭部。
她隻是不敢隨意亂動,但是她的功力還在的。
懷了身孕是真,但是為了保命就算是運起功來也不是不可以的。
於是,隨著她這一擲,那件外衣就象是長眼睛似的倏的飛落在了顧水凝的頭上,不偏不倚的蒙住了顧水凝的臉不說,也蓋住了顧水凝的眼睛。
一時間,顧水凝什麼也看不見了。
她下意識的條件反射的就要去扯下頭上突然間多出來的外衣,卻突然有一條原本直奔阮煙羅的蛇一下子轉過了頭便撲向了顧水凝。
而其它人全都在阻止蛇靠近阮煙羅,根本沒想到會有蛇在撲向顧水凝,於是,就那麼一瞬間,顧水凝被蛇咬了。
頭上的外衣還沒有扯下,被蛇咬了一口的顧水凝一聲驚叫,人便摔向地麵。
而地麵上,全都是蛇……
軟而滑的蛇身觸及到顧水凝的瞬間,就聽見她驚懼的慘叫起來,一聲接一聲。
燕君非這一刻終於是徹底的出手了。
救阮煙羅他當然是假意救,不過救顧水凝,他是真意救的。
他衝過去就拚命去殺顧水凝身邊的蛇。
可越殺越多,原本所有朝向阮煙羅的,此時全都朝向了顧水凝。
頃刻間而已,已經咬了她好幾口。
可她越急著扯下頭上的外衣,越扯不下來。
那外衣就象是長了機關似的非要蒙住她的頭,越扯越亂,越扯越蒙的緊。
顧水凝真的要瘋了。
“君非,幫我,快扯下去,快丟掉,快。”顧水凝已經嚇壞了,也疼得要死了,可求生的渴望讓她急中生智的還是向燕君非求助,這一刻,她能求助的也隻有燕君非了。
她能信任的也隻有燕君非了。
她這一喊,燕君非也反應過來了。
伸手就去扯顧水凝頭上的外衣,可當那件外衣到了燕君非手中的時候,那些之前朝著顧水凝而拚命湧去的蛇又朝向了燕君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