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吃完最後一顆話梅,阮煙羅又閉上了眼睛。
聽著馬車的車軲轆吱呀吱呀的聲音,從來都沒有象此刻這般這麼的喜歡馬車。
她初初穿越過來的時候,就嫌棄這馬車走得慢,比不上現代的汽車還有火車。
但是現在,她卻是很喜歡這慢,這樣,可以讓她去想一些事情。
然後等入了宮,好見招拆招的對付許雪婉。
總之,許雪婉是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
此時想起燕寒墨,就覺得燕寒墨這些年真是不容易。
他都是以一已之力去對付許雪婉的四個兒子。
一對四,在數量上就輸了三籌,好在,他有勇有謀,哪怕是一對四,也絲毫不輸半分氣場。
再加上宮裏的老太妃,他一個人也扭轉了乾坤,也讓許雪婉和燕寒竹一直忌憚他的存在。
許多事,想明白了,也是豁然開朗了。
便以傳音入密之功交待了二子幾句。
還好是二子跟進了宮,有二子在,辦事也能暢快些。
畢竟,在大燕國,不管是宮裏宮外,還是有些人很怕燕寒墨的。
燕寒墨要是跺跺腳,這宮裏也能抖三抖。
而且還有一點就是,還有她的存在呢。
她雖沒有燕寒墨的威名,可她有宮裏很多主事姑姑太監的把柄。
就連曹連英的把柄她都捏著呢,更何況是其它的人了。
交待好了,阮煙羅就真的是徹底的在休息了。
靠著靠著,她居然就睡著了。
阮煙羅做夢了。
她夢見了燕寒墨。
燕寒墨人就站在懸崖邊上,一直一直的看著她,然後一聲聲的喊著‘保重’,最後,縱身一跳,就跳下了懸崖。
她衝過去,隻看到深不見底的崖底的霧氣不住的飄上來,又哪裏還有燕寒墨的蹤影呢。
“小姐,到了。”醒來,紅袖正焦急的給她擦著汗。
阮煙羅緩緩睜開眼睛,“到了?”意識還沒有完全恢複,她小聲的反問了一句。
“到了,小姐,你做夢了,瞧瞧,驚得一頭一臉的汗,還是擦擦再下去吧,不然,風一吹染了汗的你,很容易染上風寒。”紅袖其實是一直不停的在給她擦冷汗,可是她的冷汗就仿佛永遠也擦不完一親,擦了這邊,那邊又有了。
讓紅袖擔心不已。
相比於紅袖的擔心,阮煙羅由是淡定的很,撩開了車簾子,之前去墨王府請她的許皇後身邊的老嬤嬤已經個在她的馬車外了。
好在,二子已經不在了。
應該是去執行她剛剛悄悄以傳音入密之功對他說過的事情了。
有了二子的配合,相信一切都不會有問題了。
阮煙羅鬆了一口氣,感覺到臉上身上的汗弱去了些,就道:“就這樣吧,扶我下車。”
“小姐小心。”紅袖雖然知道阮煙羅的心思和決定,但是這一刻表現的還不錯,很鎮定,一付她家小姐絕對寶貝肚子裏胎兒的樣子。
可她分明知道不是的。
胎兒已經是死胎了。
阮煙羅還從老大夫那裏拿了一個香囊過來。
她雖然猜不出阮煙羅的目的,可一個死胎,早早晚晚都要流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