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她沒想過嗎?
她隻是不想做那麼無恥的人。
“這年頭,隻有冷血無情的人才能成就大事,墨王妃,你這樣,成就不了大事的。”
“你怎麼知道我是墨王妃?”這話,阮煙羅一直想問的,可是問了就等於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她之前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她是留了一餘地的。
但是這一會,她不想隱瞞了。
因為,她明顯的感覺到了對方已經百分百的認定她是燕寒墨的王妃阮煙羅了。
從他說她是大燕國第一美人開始,就是相當的篤定了。
如果他對自己的輕薄是付諸於動手動腳了,她一定反擊回去。
可他隻是言語上的占便宜,其它的,並沒有多做什麼。
所以,她回敬的也應該是口語上的,而不是動手上的。
畢竟,到目前為止,哪怕迷迭香是他下的,可他對她根本就是無害。
既然瞞不下,那便不瞞,索性大方的承認了。
“你自己說的呀。”男子靠在她的身上,低笑著說到。
“我自己說的?”
“我進房間的時候,你做夢呢,叫了一聲燕寒墨,嗯,真不巧,正好被在下聽得一清二楚。”
所以,那一刻他就知道她是阮煙羅了。
她好男裝,也經常易容,她這樣的習慣,道上有一些人是知道的。
架不住一傳十,十傳百,但凡是想查她的人,也都會知道。
所以,這男子聽到她叫了一聲‘燕寒墨’,把她認定是阮煙羅也是應該的。
隻要是蠢,都會往那個方向聯想。
畢竟,睡夢中的她根本不可能做到做個夢的囈語也是男聲吧。
是她大意了。
看來,別人的地盤真的不能完全放輕鬆的睡覺,差點害死了自己。
“你的迷迭香,隻迷男人,不迷女人,對不對?”
知道了對方猜到自己身份的原因,阮煙羅無語極了。
也覺得這事特別的湊巧,剛好這男子潛進她客房的時候,她就叫了一聲‘燕寒墨’。
這也是沒辦法避免的事情。
不過關於迷迭香,她隻是用猜的。
因為,整個客棧裏沒有被迷倒的隻有她和紅袖,她不得不往這個方向想。
“嗯,跟聰明的女人說話,就是比跟蠢女人說話舒服,你猜對了。”男子一點也不吝嗇的表揚起了阮煙羅。
“小姐,醒了。”那邊,紅袖將酒喂給了馬車夫,馬車夫很快醒轉了過來,她便興奮的衝出來告訴阮煙羅,也算是讓阮煙羅放心。
“去把咱們的人,一個人的全都抬到院子裏。”阮煙羅一步一步的下著樓梯,從這男人任由她取血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沒有說謊。
所以,此時此刻也沒有什麼興奮的。
反倒是有些擔心自己一行人從六個變成七個,但是有三個會昏迷不醒,而這個男人還是不能亂動的樣子,她和紅袖再加上一個車夫要帶走四個人,隻要途中遇到情況,想要應付,很難很難。
這才是她此時此刻最為關切的。
也最為擔心的。
“好的。”紅袖去拖自己的人了。
馬車夫也是暗衛扮的,功夫自然了得,喝了男子的血,此時已經悠悠醒轉,運功恢複一下體力,很快就衝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