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低頭,更糗了。
她是真的快要瘋了。
“燕小瑟,你給我閉嘴,給我好好吃飯,否則,你懂的。”這一句,阮煙羅厲聲而出,絕對不能再由著這個小東西出口成章了,否則,她真的要找地縫鑽進去了。
燕小瑟吐吐舌,適可而止的收斂了笑眯眯的小表情,轉而轉成嚴肅型的,“嗯嗯,小瑟很懂,小瑟現在就閉嘴。”然後,小姑娘就真的一付認真吃飯的小模樣了。
一旁的耶律齊婉欣慰的看著這一家子,不由自主的感慨道:“這才象一個家。”而不是一個大籠子,同時籠子裏的人沒有一個是快樂的。
她從前是不快樂的。
她覺得燕勳也不是很快樂。
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太過警惕,活著隻有累,身累心累。
雖然做帝王的大抵都要如燕勳那般,可她更覺得燕勳分辯是非的能力多少還是差了些,如果他不是時時刻刻的擔心她這一族反了他,也不會那麼累了。
有時候,防範是可以有,都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但是象燕勳那樣的時時刻刻的都在防範,一生都隻剩下了累。
天下那麼多人,他防得了她耶律一族,能防得了其它的人嗎?
其實作為明君,最重要的是治理好自己的國家。
隻要治理好了國家,就是國富民強,那麼,一個富強的國家,就算是有人要造反,老百姓也不會允許,對不對?
隻是這一些,她從前不敢對燕勳說,如今想說,此生可能也沒機會說了。
這一生,她再也不想見到燕勳。
曾經的那些深愛,早就在他對她這幾十年軟禁中而被消蝕殆盡,再也不剩了。
“娘親,阿羅一直有個疑問想問你呢。”阮煙羅再度的轉移話題,不想讓耶律齊婉太傷感,她能看得出來,耶律齊婉這是在感慨燕勳對她的所做所為了。
“呃,阿羅有什麼問題,怎麼不問我這個夫君,偏要問我娘親呢?”燕寒墨笑眯眯的開口,語氣很輕鬆,就是想調和一下突然間有些冷肅的氣氛,他也感覺到了耶律齊婉的傷感。
“問你你也回答不上了。”這一次,是阮煙羅翻了個白眼,還是翻給燕寒墨的,還是明目張膽的。
“阮煙羅,注意形象,好歹我是你夫君。”燕寒墨一本正經的提醒。
這就是他們一家幾口人的日常,從來都是這樣隨性的自然的,想怎麼就怎麼的畫麵。
耶律齊婉羨慕的看著夫妻兩個人的互動,“就因為你是夫君,才更應該讓著阿羅呢,阿羅,說吧,你有什麼問題?”
阮煙羅聽到耶律齊婉居然是幫著自己而不是燕寒墨,心情可美了,“娘親,阿羅想問你,老太妃叫孫玉婉,許皇後叫許雪婉,而您的名字裏也帶了一個婉字,這是巧合嗎?”
這個問題,她想問很久了,隻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和時間問耶律齊婉,這一刻,阮煙羅不打算放過了。
阮煙羅這一問,燕小錦和燕小瑟也都睜圓了眼睛看向耶律齊婉,顯然的,兩個小東西也被阮煙羅的問題給挑起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