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羅,你想走就走,不必理會其它不相幹的人的意見,王爺還在外麵等你呢,千萬不要讓他等久了。”黎許笑著說道。
“姓黎的,你想一下你剛進阮家門的時候,你是怎麼來巴結我娘親的,現在站穩了腳,你就要過河拆橋,你好過份。”阮煙冰不敢再對阮煙羅不敬,可是對黎許,她敢。
“你怎麼不說你娘親是個貪得無厭的人呢,如果不是我一進府給了她好處,她會許我進府?修景宜她一定不知道,其實那些首飾什麼的都是老爺給我的,我不過是把老爺給我的再轉交給她罷了,老爺的心裏早就沒有她了,她還死撐著來欺負我們這些人,真是不要臉。”
“你胡說八道,我娘親才沒有要你的東西。”
阮煙羅懶著聽了,這時候就想回墨王府,與小錦和小瑟一家團圓,哪怕是一起喝喝茶的時光,也是美好的。
一邊走一邊以傳音入密之功道:“修景宜,你該去祠堂了。”
這一句,她重複了三四遍。
軟榻上的修景宜忽而一下子激動的推開了阮予謹和阮予慕,然後站到了地上,腳上的鞋也掉了一隻,可她全然不管,便往大廳外麵走去,“我要去祠堂,我要去祠堂。”她翻來覆去的隻會說這一句話了。
“娘親……”阮予謹去追修景宜,阮予慕也追了上去,可根本拉不住修景宜,她一心一意的就要去祠堂。
阮家的祠堂在燕城城外的郊區,每年阮家的人都會有固定的時間前往祭祖,而且每一次都是修景宜親自操辦,所以,修景宜對那裏特別的熟悉。
等阮煙冰與黎許鬥嘴反應過來的時候,修景宜已經隨著阮煙羅走出了大廳,越走越遠了。
“十一小姐,你媽是瘋了,哈哈,應該是想起了以前做的虧心事吧,自己種下的因,自然要收自己結下的果了。”黎許就差沒加一句活該了。
一旁曼芬點了點頭,“冰丫頭,你也收收心吧,你要是不放你娘親,直接跟去祠堂就是了,真不必要攔著她,讓她做她自己喜歡做的事就可以了。”
雨織始終不說話,可她不說話,就代表也不支持阮煙冰,一時間,阮家的幾個當家的姨太太,全都是看修景宜好戲的樣子,讓阮煙冰也無計可施。
看來,隻能任由修景宜自己去祠堂了。
她不想放過阮煙羅,卻不得不放過。
阮煙羅說的沒錯,如今她和阮煙羅的身份,那就是雲與泥的區別。
她怎麼也比不上高高在上的阮煙羅了。
這突然間的落差,讓阮煙冰一時間接受不了了。
可對上周遭那些看著她嘲諷的眼神,從前這些人在麵對她的時候都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如今再也不是了。
阮煙羅出了阮家大門,一眼就看到了燕寒墨的馬車,想到他等了自己很久,快步的跑過去,飛身躍上了馬車,可還沒等她掀開簾子,一隻手臂就探了出來,仿佛長了眼睛似的,一把摟住了她的纖腰,輕輕一帶,阮煙羅就進了馬車,落到了燕寒墨的懷裏。
“好了?”低啞的聲音,帶著幾許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