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了然,她明白燕寒墨的意思,隻要安排普通的百姓住進去,就更加的不會起疑了。
“隻是,如今王府被困,你還有辦法嗎?”其實,從剛剛燕寒墨把她送進了王府,然後一個人出去王府去麵對燕寒儒的那一刻開始,阮煙羅就覺得不對勁了。
如今墨王府被燕寒儒的禦林軍所圍,可以說是圍的裏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就算是進來隻蒼蠅都難了。
所以,他們現在這墨王府裏就仿佛是置身在籠子裏,四麵全都是柵欄,哪裏還有自由可言。
如果被困的久了,就隻有等著挨打的份。
就算燕寒墨有本事把她和燕小錦燕小瑟帶離這裏,可李媽小紫和紅袖呢?
還有這墨王府幾百號人呢。
燕寒墨不能不管,不能把他們放任的丟在這裏任由燕寒儒的人宰殺。
如果他能做到不管不問,也不必非要帶著她回到墨王府了。
燕寒墨微微一笑,“阿羅這是在擔心為夫我嗎?”
阮煙羅伸手一掐他的手臂,“我是在擔心我自己還有小錦和小瑟。”
“呃,你這是在擔心我這王府裏的幾百號人吧。”燕寒墨低低一笑,居然一猜就準。
“好歹都是你的人,跟了你那麼多年,你舍得不管?”要是舍得,也不用回王府了,他不說,她也知道。
“放心,燕君離不敢殺我。”
“呃,就算你手上有燕君離燕君非和燕寒儒的把柄又如何,我手上也有,可他們三兄弟現在根本就是要置你於死地,阿墨,還是小心些。”阮煙羅認真的分析著眼前的局勢。
實在是燕勳和許雪婉死的太過突然。
突然的讓人猝不及防,也讓燕寒墨百口莫辯。
“我知道。”燕寒墨說著,便一歪身倒在了阮煙羅的身旁,輕輕攏過她的身子,大掌落在他的小腹上,“還疼嗎?”
“不疼。”雖然還有些絲絲的疼,可阮煙羅為了不讓燕寒墨擔心,她沒說。
其實,如果隻是單純的疼痛,真的沒什麼的,她自己忍忍就過去了,可是關係到肚子裏的胎兒,這就有什麼了,她也不敢冒險也不敢不當回事。
她自己怎麼著都沒關係,但是胎兒不可以。
“傻子,以後再遇到那樣的場麵,不許出頭。”燕寒墨眸色微凜,如果不是阮煙羅此刻不舒服,真想把她摁倒,直接打她的小屁屁。
他有那麼不讓人放心嗎?
阮煙羅對上燕寒墨正色的表情,眼眸微斂,乖乖的道:“好。”可是那樣的場合,她若不出手,一顆心如何放得下。
那簡直是要命的場合,她豈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燕君離被那麼多人的圍攻。
“能長記性不?”燕寒墨繼續追問。
“喂,你還沒完沒了了呢,這事都過去了,你一直提算怎麼回事?”阮煙羅一下子就惱了。
孕婦的脾氣上來了,她完全是為了他好,他教育教育她就好了,還幾次三番的教訓,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不忍了。
燕寒墨眼看著女人發起了小脾氣,眸色頓時柔和了下來,“老婆,為夫的錯了,對不起。”
溫柔的,寵溺的聲音,但卻滿帶著真誠的味道。
阮煙羅這才滿意,“以後不許對我凶。”她委屈的瞪著他,伸手就在他的手臂上狠掐了一下。
燕寒墨也委屈了,“為夫的什麼時候對你凶了?不過是擔心你,告誡你以後不要隨意出手,女人呢,自己保護好自己就好,懂了嗎?”
“那男人呢?”
“男人不止是要保護好自己,還要保護好自己的妻兒,否則,根本不配為人夫為人父。”燕寒墨理所當然的道。
聽著他的說教,雖然霸道了點,不過阮煙羅給滿分,聽著很溫暖的感覺。
身子輕輕靠過去,依偎在他的懷裏,聽著他的心跳,莫名的就覺得心安。
“小姐,藥來了。”臥室裏靜靜,可才清靜了一會,門就被推開了。
阮煙羅一怔,下意識的就要側過身去,有人在的時候,這樣的靠在燕寒墨身上,她很不好意思。
燕寒墨大掌一摁,摁著她在原地不動,自己則是坐了起來,看著端著藥碗站在門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李媽,淡淡道:“李媽,放著吧。”
“是,我這就放下,這就出去,我這一著急小姐的身子,就忘了敲門,老糊塗了。”李媽急忙解釋了起來,一張老臉都紅了,完全的不自在的感覺。
“無妨,李媽要是不急阿羅的身子,本王才會有意見。”
聽著他開玩笑一樣的話語,阮煙羅伸手,摸了一下從前從來都是在人前高冷的墨王爺,這廝不會是發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