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一襲寬鬆的長裙,妥妥的遮住了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這一遮,倘若不知道的人,絕對看不出來她是個孕婦了。
再加上一個淡雅的普通人的妝容,這一刻的阮煙羅根本就是一個大燕國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普通婦人。
阮煙羅很滿意自己的這個造型。
然後,利落的又給燕寒墨換了一個容貌。
至於燕小錦和燕小瑟,兩個小東西早就在她的教育下熏陶下自己會易容了。
燕小錦每一次都是隨便換個妝容,但是燕小瑟可不幹呢,小姑娘現在學會臭美了。
把自己換成了另一張美美的小麵孔,這才放過自己。
然後,一家四口就進了假山,很快消失在了墨王府。
雖然出府不能走正門,要走地下通道,可這一點也不影響一家四口的心情。
尤其是燕小錦和燕小瑟,已經美的不要不要的了。
阮煙羅還以為這一走,還要走上一個多時辰才能走到離王府那邊的出口呢。
可沒想到,隻走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燕寒墨突然間停住了,然後,也不知道他摁了哪裏,眼前突然間多了一個岔道口,“跟上。”
燕寒墨睨了一眼吃驚的阮煙羅,低低一笑的催促著燕小錦和燕小瑟。
兩個小家夥跟上了燕寒墨,阮煙羅斷後的走在最後麵。
這是父母保護孩子的正常習慣。
燕寒墨在前,她斷後,就要是給孩子們最安全的感受。
結果,一拐進這個岔道口,沒幾分鍾就到了一個出口,直到燕寒墨帶著身後的母子三人出去了外麵的世界,阮煙羅還暈暈的。
繞過兩個孩子,湊到了燕寒墨的麵前,“老爺,別告訴我你的設計有很多個出入口。”
“娘子,真不好意思,我正要告訴你,其實有十幾個出入口,不過,那天帶人見識到的是最長最長的出入口了。”
阮煙羅伸手一掐燕寒墨,“你可真能耐,要不是今天再走一次,我都不知道你那裏設計了那麼多的出口。”怎麼就感覺象是現代的地鐵呢,一條線長長的貫穿始終,但是中途卻有數上停歇點,可供人出出進進。
燕寒墨這設計的地道也是這樣的。
應該是想在哪裏出去就在那裏出去。
不同的是地鐵是為百姓服務的,而燕寒墨這個地道隻為墨王府的人出入。
而且,隻有少數人知道吧。
畢竟,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安全。
“這樣才安全。”倘若被封了一個,還可以從另一個出去,設計的時候,就考慮了很多的元素。
那邊,燕小錦和燕小瑟早就越過了兩個大人,在馬路上追逐了的奔跑了起來。
燕城的街上,白天還是人流攢動,熙熙攘攘,隻有到了晚上的時候才會宵禁。
燕勳和許雪婉一帝一後一起沒了。
但是,屍身至今還停在宮中,並沒有舉行國葬。
這也是大燕國的民俗。
但凡是正常壽終病死的,都會在人沒了後三天後出殯。
但是橫死的又不一樣。
燕勳和許雪婉都屬於橫死的,所以,至少要請道士做足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才能入土為安。
否則,據說是被橫走的魂魄是不會回歸本尊屍身上的。
所以,燕城的大街上並沒有懸掛舉行國喪時的麻布。
看起來除了街道上的行人稍少了一些以外,與往常一般無疑。
燕寒墨牽著阮煙羅的手,就走在燕小錦和燕小瑟的後麵,看著他們兩個一忽買這個一忽買那個,樂嗬嗬的小模樣,簡直愛慘了這兩個小寶貝。
隻是,時不時的,燕寒墨的目光就會因為燕小錦和燕小瑟而落到阮煙羅的腹部上。
“阿羅,這次有沒有可能還是雙胞胎呢?可是再生一對龍鳳胎,也挺好的。”再多一對兒女,更幸福。
阮煙羅瞪了燕寒墨一眼,“美著你呢,哪裏能懷上那麼多次的龍鳳胎呀,有一對就好了。”
“是是是,老婆說了算。”燕寒墨繼續牽著阮煙羅的手,慢慢的行走在人群中,雖然沒有錦衣華服,雍容華貴的裝飾,但是這種扮成普通人走在人群中國自由感,卻絕對是最最美好的。
尤其是他們這種在墨王府裏被圍了半個月的人走出來,更是覺得這種自由自在實在是太讓人向往了。
就是不知圍著墨王府的禦林軍什麼時候撤走。
這麼久了,宮裏麵風平浪靜的,隻是請了人為燕勳和許雪婉辦法事誦經,就連新君的登基大典都沒有舉行,也沒有舉辦,甚至於好象都沒有準備的感覺。
好在,當朝的大臣們並沒有因為燕勳的死亡而亂了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