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王妃無恙就好,墨王,請吧。”他雖然是即將登基的皇帝,可是在燕家眾皇子中的排位,燕寒墨是他的兄長,他是要尊重燕寒墨的。
燕寒墨淡淡一笑,牽起阮煙羅的手緩步而行,直接越過了燕君離,甚至於沒有等他先行。
“墨王爺,你……”歐魯有些惱了,他家爺因為擔心,幹脆都等不及他進去稟報了,直接的跟出來看燕寒墨和阮煙羅是不是受了傷,可是燕寒墨居然這樣的冷漠,連讓都不讓,直接前行。
“歐魯。”燕君離抬手示意他噤聲,今天這樣重要的場合,每說一句話都要小心翼翼,免得說了什麼大不吉的話出來,影響他登基的氛圍就不好了。
這是禮部尚書再三告誡的。
歐魯抿了抿唇,瞪著牽手走在一起的兩個人的背影,可有千萬的不情不願,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自家爺都忍了,他也隻能忍。
阮煙羅卻全然不理會身後的那點小故事,這是有些人欠了她的,便由著燕君離來還吧。
因為,她之所以沒有發作,全都是看燕君離的麵子。
不能夠在他登基大典之前生什麼事非來。
一切,都等燕君離登基之後再說。
“雲姐姐,你來了。”兩個人才欲走進大殿,那這,明茴芸小小的身影也跟了出來。
看到阮煙羅時,嫣然的一笑,落落大方,再加上她一身雍容華貴的宮裝,哪後她還很小,可也很有母儀天下的韻味了。
阮煙羅微微福身,“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千歲千千歲。”
她這樣一給明茴芸請安,明茴芸的臉色就微變了變,“姐姐,你折煞我了。”
總覺得阮煙羅那一聲的皇後娘娘於她來說根本就是一個諷刺。
原本燕君離的位置就是燕寒墨的,而她的皇後的位置就是阮煙羅的。
而此刻,燕勳的聖旨就在燕寒墨手裏。
隻要一想到這一條,明茴芸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就為燕君離的未來而擔心。
可是,她拿阮煙羅和燕寒墨都沒有任何的辦法。
隻要他們兩個不想給,她根本查不出那份聖旨藏在了哪裏。
燕寒墨不想讓檢查到的東西,誰又能查到呢。
可這一些心思,明茴芸隱藏的極深。
淺淺一笑間,把什麼都藏在了心底裏,不會讓任何人看出來她此刻與阮煙羅的虛與委蛇。
登基大典開始了。
雖然隆重,不過一切從簡。
這也是因為燕勳和許雪婉雙雙過世的原因。
皇宮裏的黑白色調終於變成了紅色。
也從國喪變成了登基大喜。
這一陣子,對於燕君離是煎熬,對於燕寒墨卻沒什麼。
從頭到尾,他並不都是處於被動的。
手握著那一份聖旨,就是他所有的籌碼。
誰也不敢把他怎麼樣。
而就算是有人想要殺他,那也要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這些年,想讓他死的人不計其數。
或者,也不對,也不是那麼幾個人罷了。
隻不過這幾個人請的殺他的殺手不計其數罷了。
卻,從來都沒有成功過。
一如剛剛在皇宮外的街道上,那樣的連環殺招,他和阮煙羅都一樣無恙的逃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