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想什麼事?”燕寒墨一邊舉步往床帷走去,一邊低低笑道,眼裏,全都是一臉嬌羞的阮煙羅。
“反正不許。”阮煙羅微惱,她在燕寒墨的懷裏,他身上的變化,身為過來人,她一八二清二楚。
“呃,難道你不想我睡覺?一晚都不睡?”
“你……你想睡覺?”阮煙羅怔,隨口一言。
“難道你不想陪為夫的睡覺?”
“……”這問題,阮煙羅覺得是坑。
一個很大很大的坑。
她要是說她想陪燕寒墨睡覺,那怎麼就有一種犯賤的想他睡了她的感覺呢。
可要是說不想陪著他睡覺,難道把他趕出去?
發現她呆住了的樣子,燕寒墨輕輕放下了阮煙羅,一個腦瓜崩彈在她白皙的額頭上,“不睡覺明天沒力氣的,乖,睡覺。”
好吧,是她想歪了,想多了。
阮煙羅囧,立刻閉上眼睛,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準備睡了。
明明之前還不困,可是燕寒墨一回來,再給她揉過太陽穴之後,睡意就如排山倒海般的來了。
真的困了。
可她才想睡,身子就被燕寒墨給撈到了懷裏,輕摟著她,“睡覺。”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仿佛是催眠一樣,讓阮煙羅連眼皮都抬不起來了,意識恍惚開來,很快就睡著了。
一室的寂寂,燕寒墨靜靜的摟著懷中的女子,許久,在聽到她安穩的呼吸聲後,才緩緩的鬆開了她。
起身,下了床。
重新又能離開了臥室。
如果不是小紫找上他,告訴他阮煙羅睡不著,又訓了她一頓好象心情不好的樣子,他現在也不會回來。
查凶手的事情,刻不容緩。
那個死了的死士不知道生前吃過什麼東西,屍骨隻用了一天,就腐爛的隻剩下一堆白骨了。
根本就是不想讓人借由他去查到什麼。
可就算是屍骨,在他的眼裏也是線索。
總能查到的。
這世上,從來都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隻要他一心去查,一定能查到的。
他隻想在離開這裏之前,查到真正的凶手。
如果真的是燕寒儒和燕君非,他不會放過他們。
如果不是,他也不想冤枉他們。
不過,以死士的身手來看,他覺得不是燕寒儒和燕君非,而是另有其人。
因為他數次與燕君非和燕寒儒的人交過手,武功修為都在他其下。
但是昨天襲擊他的人,武功修為與他不相上下,這才是最為駭人的。
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想到來那個人到底是誰。
他中了那人一掌,也還擊了那人一掌,然後,那個人就轉瞬消失了。
直到現在都沒有露麵。
他認為,那人傷的隻怕比他更重。
隻是,他一直在明,那人一直在暗,這明顯就不是一場公平的對決的姿勢。
直到快天亮的時候,燕寒墨才回到臥室,傾身躺在阮煙羅的身邊,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可隻睡了一刻鍾,就被阮煙羅給叫醒了。
“燕寒墨,醒醒,快醒醒。”揉著惺忪的睡眼,阮煙羅坐了起來。
李媽出殯的日子,雖然李媽隻是一個下人,但是她也要親自送李媽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