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姓,是假的。
全都是假的。
就連他,都沒有查出來聖虛的真正的身份。
這樣看來,燕勳之所以對聖虛特別,不是因為他是燕勳的私生子。
一定是他皇爺爺那裏曾經發生了什麼,八二讓他不得不忌憚聖虛,也格外的恩寵聖虛。
但是,也因為讓身為燕勳的皇子們,全都成了聖虛眼中的敵人。
隻要任何一個有上位的可能,就成了聖虛想要殺死的那個人。
所以,這麼些年來,他一直都遭受著這樣那樣的暗殺。
他能活到今天,委實不容易。
畢竟,人家在暗,他在明。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這一刻,終於知道了真相,燕寒墨隻覺得悲涼。
而在一旁的阮煙羅也是欷歔,就覺得生為皇家人是要多悲哀就有多悲哀,一出生就注定了時時刻刻都是九死一生的命運。
如此的話,還不如做一個平民百姓更好。
也免了這樣那樣的暗殺。
能活著,都是奇跡。
她不由得有些心疼燕寒墨了。
不管怎麼防,也防不過周遭那一個個精於算計的人。
先是燕勳,後是孫玉婉,如今還有這個聖虛,個個都是算計中的戰鬥機,她真的服了。
至少她和燕寒墨絕對不會算計至此。
他們想要的,明明就是最簡單的自由。
是的,是離來燕國皇家的自由。
可就是這麼一個最簡單的渴望,也變成了一種奢求,越是想要,越得不到。
這些人,就沒有人想給她和燕寒墨自由。
為什麼他們想要的放下,就沒有人相信呢。
阮煙羅緩步上前,輕輕環住了燕寒墨的身子,他顫抖的厲害,毒中的很深,仿佛隻是在片刻間,就已經深入五髒六腑了。
那臉色,讓阮煙羅的心疼了又疼,“阿墨,你還有我。”
燕家那麼多的算計,明明眼前的這個聖虛也與皇家有關,與燕寒墨的身體裏都流著燕家人的血,卻還是一心想要弄死燕寒墨。
在皇家人的眼裏,骨血都是狗屁。
他們要的就是權力,至高無上的權利,除此以外,什麼都不是。
什麼也都不去管不去顧了。
說起來,就是兩個字,無情。
無情到了極致。
聖虛看著擁在一起的兩個人,淡冷一笑,“阮煙羅,其實你這麼一個美人,沒了燕寒墨也可以有其它的男人,你跟著我,等我回到燕城,殺了燕君離,你就做我的王妃,一樣可以在大燕國逍遙快活,如何?”
“聖虛,別忘了,你曾經是佛門中人,你就不怕遭報應嗎?”阮煙羅聽得聖虛這一句句,隻覺得惡心,太惡心了。
她可不是那些旁的女人,隻覺得被男人惦記上了那是自己有本事。
她就覺得惡心。
“嗬,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就算是有報應,也是下輩子的事情了,我隻要這輩子風風光光做我的大燕國的皇帝就好,等你死了,我就可以高枕無憂的回去拿下燕君離了。”聖虛囂張的說到,仿佛他下一秒鍾就要成為燕國的皇帝了似的,成為萬萬之上的那一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