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阮煙羅再想拿一個手機去刪的時候,才發列自己與其費時費力的親自動手,還不如直接交給燕寒墨刪好了。
他刪的,真快。
幾十個刪完了相片的手機丟在了草坪上,阮煙羅牽起燕寒墨的手,“走。”
“好。”
穿過人群,閃進了商場裏。
這一路的所經的人無不是好奇的看著他們兩個人。
而燕寒墨則是好奇的看著看他們的現代人。
阮煙羅皺起了眉頭,“阿墨,要換衣服。”
再不換成這現代人的衣服,隻怕他兩個要被看化了。
畢竟,就算他們說是在拍戲,也不現實,因為,他們兩個的周遭根本沒有攝像師沒有導演,甚至連道具和群眾演員都沒有。
兩個人就這樣一路古裝穿梭在人群中,的確是太惹眼了。
如果不是走得快,很容易再被人拍下來。
反正,就算是被偷拍,也絕對不能被偷拍到臉,至於身形,拍了就拍了,那是無關緊要的。
“買。”燕寒墨點了點頭,隨手從籠袖裏摸出了一張銀票。
阮煙羅一手拍下他手裏的銀票,“那是大燕國用的銀票,到這裏,不能用。”
燕寒墨恍然,身上的銀票不能用,那怎麼弄衣服?
燕寒墨糾結了起來。
阮煙羅仰頭掃一眼眼前的這幢大廈,這裏就有賣衣服的。
這裏的商場很大,一家接一家的服裝店,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對,幹脆晚上來拿好了。
等身上的衣服正常了,她再想辦法弄點錢出。
“阿墨,走,去那邊。”商場周遭白天人特別多,再留下去,也隻會更加的惹人眼目。
幹脆找個無人的地方,等到天黑再來行動就好了。
如果不是燕寒墨墨王爺的身份,她真想去民宅隨便找兩套別人穿過的衣服給他穿了,大不了留下手腕上的一個鐲子,可是就是舍不得燕寒墨穿別人穿過的衣服。
看到這個商場,她就想起來了,她穿越離開的時候,這裏才剛剛開建,隻有一個地基,沒想到六年後再穿回來,這裏已經熱鬧非凡了。
不止是大廈建成了,還招商引來了一個又一個的店家,把這裏打造成最繁華的購物街。
“好。”燕寒墨現在是阮煙羅說去哪裏就去哪裏,說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對這個時代的所有的了解,僅限於之前阮煙羅對他講過的那些現代社會的事情。
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的了解了。
可是從前聽阮煙羅講是一回事,如今親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從前聽到的時候就覺得新奇,現在看到了,更覺得新奇。
果然有高樓大廈。
還有穿著隨意,不修邊幅的男人女人。
真不喜歡看女人隻穿背心短袖的樣子,可走著走著看得多了,漸漸的也就有些習慣了。
阮煙羅扯著他越走越快,很快就到了一個公園裏,然後找到一片林子坐下去,再也不走了。
有些餓。
不對,是很餓。
她肚子裏還有一個小寶寶呢。
但是現在,她真不敢就穿身上這件衣初到處招搖過市。
那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的。
疲憊的靠在燕寒墨的身上,阮煙羅累了困了,可也不想睡,就想好好的看著這個世界。
兩個人相依偎在一起,一起看林子外的人來人往。
而他們隻要往這裏一坐,別人就誤以為她隻是穿了條裙子而已。
隻是燕寒墨的一身長衫看起來還是有些奇怪的樣子。
好在他坐下來能遮擋許多。
原本還想堅持著等到天黑,結果,看著看著,阮煙羅到底還是睡著了。
就靠在燕寒墨的肩膀上,睡沉了。
時間飛快走過,很快就天黑了。
遠處近處的路燈次第亮起,也把這夜變成了一片繁華。
當路燈亮起的時候,燕寒墨吃驚的掃過眼前的一幕幕,腦海裏閃過阮煙羅曾經對他講過的。
燈。
是的,她說過現代很少有蠟燭,都是用燈的。
現代的蠟燭都是過生日許願之前才會點燃,然後吹滅,再有就是男孩子用來追女孩子的時候,來一個燭光晚餐什麼的。
蠟燭在現代,通常是代表浪漫的。
與在古代時所代表的意義完全的不一樣,在古代,就是照明用的。
而到了現代,已經被電燈給取代了。
燕寒墨吃驚的看著那一盞盞的路燈,真好看的形狀。
那真的不是蠟燭嗎?
他很好奇。
可是懷裏的女人睡得越來越沉,根本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眼看著天黑了,公園裏的百姓都散了,都回家去煮飯了,看到人少了,燕寒墨忽而抱起阮煙羅,幾個起掠,轉眼間就到了一盞路燈下,仰頭看上去,那路燈的燈光氤氳在視野裏,那樣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