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羅,你怎麼過來了?”阮煙羅看到了阮玉,阮玉自然也看到了阮煙羅。
有點沒想到阮煙羅居然又過來這服裝店了,所以,迎上來直接問到。
“丟了東西,心情不好,就過來走走。”阮煙羅隨意的說到,既然躲不過,她就麵對阮玉好了。
“也是,寒墨也一定不高興吧。”阮玉繼續問,可是語氣裏關心的分明是燕寒墨的態度,才不管阮煙羅高興不高興心情好不好呢。
阮煙羅抬首,定定的看向阮玉,“阮玉,你該關心的是我和我丟的東西吧,至於阿墨,真的不需要你的關心。”
這是她對阮玉的警告,隻此一次,如果阮玉收斂了,也就罷了,如果阮玉不收斂,以後再讓她看到見到阮玉這樣子的關心燕寒墨,她是不會就這樣放過阮玉的。
她對阮玉好,隻是因為阮玉占據了她曾經的肉身,可不代表她對阮玉的好是沒有底線的。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底線的。
她的底線是燕寒墨。
她這樣的話語和語氣,迎麵的阮玉臉色一僵,有些不自在的道:“我隻是隨口一問罷了,我是擔心你和燕寒墨吵起來,那就好不了,那豈不是因為一個偷兒而影響了你們的感情。”
“你放心,阿墨和我都不是那樣的人,別人是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的。”阮煙羅淡淡的說過,眸光也微冷的注視著阮玉。
話盡於此,她能提醒的也隻有這一些了。
最好不是阮玉偷了她的玉,不然,真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終究,阮玉的身體還是她曾經用過的,若是要對阮玉做什麼,仿佛就是打在她身上一樣一樣的,她下也下不了手。
阮玉尷尬的笑了笑,“那時,我看你和燕寒墨的感情是真的好,煙羅,你這裏有什麼處理不好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你快回去,多抽些時間陪著燕寒墨。”
“嗯,走了。”阮煙羅點點頭,也不知道為什麼,那玉丟了,她就是覺得是阮玉做的。
哪怕所有的記憶裏好象都不是阮玉所為,而是那個售貨員所為,可她就是覺得阮玉最不無辜,最有可能是偷兒。
都說賊喊捉賊,剛剛阮玉就是賊喊捉賊呢。
“煙羅,回見。”阮煙羅點點頭,任由阮煙羅離開了,不過分開時,還是輕輕的說了一句回見。
阮煙羅沒有回頭,越走越遠,她也不想回頭,下意識的,在偷兒沒有抓到之前,她不想打草驚蛇,那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見阮玉不要與阮玉說話。
否則,她真擔心自己一兩句話就說出了她和警察上司的約定,那就是打草驚蛇了。
阮煙羅沒有上公車離開這裏,而是走到了對麵,然後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了進去。
燕寒墨去悅騰上班去了,他中午在公司用餐,晚上才回家陪她一起用餐的,所以,她今天有一整天的時間耗在這裏,她隻要在晚餐前趕回家裏,為燕寒墨煮上晚餐就好。
今晚上,她想親自煮了,絕對不能再讓燕寒墨為她煮了。
上了一天班,還要為她煮飯,她心疼他。
哪怕他精力精沛,她也舍不得。
她知道他那樣的工作,累的不是身體,而是精力。
時時刻刻的腦子都在高負荷的運轉,那是最累人的。
點了一杯拿鐵,慢慢的啜飲著。
許是才穿回來也沒有多久,她還是沒有喝夠咖啡呢。
這現代的東西,入口怎麼都是甘香怎麼都是好喝,她喜歡。
慢慢的喝著,眸光也悄然的掠到窗外,就看著斜對麵的那家服裝店。
果然,阮玉正是朝著那個方向走去的。
阮玉是以為她走了,所以,她去了那家服裝店。
她定定的看著那裏,心頭是從沒有過的緊張。
倘若真是阮玉偷了她的玉,她還是有些遲疑,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阮玉的。
這是一道難解的題目,因為打在阮玉的身上,就仿佛打在她的身上。
“阮玉,終於又見到你了。”忽而,迎麵的位置上,一道高大的身影迎了過來,然後就坐了下去,直直的擋住了阮煙羅看出去的視線。
是蔣淩飛。
他看到她,就把她認成了阮玉。
這是阮煙羅實在是不想的。
但是她的臉,隻有在最親的人麵前,才是阮煙羅的模樣,在其它原本的現代人的眼裏,都是阮玉的模樣。
阮煙羅看著蔣淩飛,想到斜對麵的阮玉,腦子裏有什麼一閃而來,“你是發現了我,然後一路跟蹤我到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