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們這樣穿回來,或者就是老天爺故意的為阮煙羅安排的這個解心結的緣份吧。
母女兩個相傭了很久,如果不是阮向南的一聲低咳,很有可能一直擁到天黑。
阮煙羅緩緩的鬆開了八二許離,扶著她重新坐到了輪椅上。
這才坐在了許離的身邊,看著麵容蒼老的許離。
明明才五十幾歲,可此時此刻的許離看著更象是七十幾歲的老人。
“媽,你生病了嗎?”輕輕問出,阮煙羅的心是從沒有過的心疼。
如果說許離拋下了她二十幾年,可何曾又不是她拋下許離二十幾年呢。
許離搖了搖頭,輕笑著說道:“沒有,我挺好的。”
可阮煙羅怎麼會信呢,五十幾歲的人卻象是六十幾歲,沒有病的話根本不會這樣的,她不信。
隻是許離不說,她也不便追問。
畢竟,生病這種事情,每一個當事者都是不願意深談的。
看來,她隻能讓阮向南後續悄悄的查原因了。
既然已經認回了這個媽,她就不能不管許離了。
所有的曾經的積怨在這一刻,已經全都冰釋。
心底裏就有一種春暖花開的感覺,那麼的美,那麼的美。
許是二十幾年的心結一下子得以解脫,阮煙羅很興奮,一直陪著許離說說說,說她這些年的開心喜樂悲傷難過,還講起與燕寒墨相遇相識相知的過往,許離聽得很認真。
母女兩個這邊聊的歡,那邊阮向南和燕寒墨爺兩個就一邊聽著一邊對著酒,包廂裏人不多,可卻是別樣的和諧。
這是阮煙羅跟過來的時候所絕對沒有想到的。
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可能在穿越過來的那一天,就去見阮向南和許離了。
洗冬生早就死了。
至於怎麼死的,許離諱莫如深,怎麼都不說。
說著說著,阮煙羅忽而想起了阮向南是一個人來的,而沒有帶著他的現任妻子,也就是她的後媽。
也是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她們已經相認有一段時間了,但是阮向南從來都沒有跟她提過要讓她與後媽見一見的事情。
正常來說,阮向南和她後媽後來並沒有生孩子,那對她多多少少都應該有所期待的吧。
Z國人的習慣,都希望有一個孩子能給自己養老送終。
哪怕不是親生的,總好過沒有吧。
但是那個女人從來都沒有出現在阮煙羅的世界裏,她對那個女人一無所知。
“爸,你這樣跟和我媽見麵,她沒有意見嗎?”如果是她和燕寒墨,倘若燕寒墨去見他以前的老情人,她是絕對不願意的。
哪怕是曾經打的天翻地覆的兩個人,她也不願意的。
畢竟,這個世上‘萬一’從來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有些事情必須要掐滅在萌芽裏,不準許他生出,才是永絕後患,讓自己安全的保障辦法。
阮向南愣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阮煙羅所指何人,端起了杯中酒,低聲道:“我與她,不過是表麵夫妻罷了。”
阮煙羅怔住。
燕寒墨也是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