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彥森帶著激動的表情走了上來,說道,“唱的太好了,這一段真的是太完美了!雖然這出戲已經是大家都耳熟能詳的黃梅戲了,但是每一次聽,我都會有一種新鮮的感覺,而今天這一次,楊小青的表演,讓我對這出戲又有了新的認識。”
白彥森看著楊小青,說道,“我這是第二次看小青來演《女駙馬》,兩年前還是三年前,我有一次到鄂省出差,晚上的時候,正好有一個劇場有演黃梅戲的,而且水牌子貼的就是楊小青,於是我就買票進去看了,那是我第一次現場看到楊小青的表演,那個時候我就覺得這個女駙馬真的是太媚氣了,難道說那些考官的眼睛都瞎了嗎,這麼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是男人呢!”
楊小青已經被白彥森逗得合不攏嘴了,“白老師真會說笑話!”
台下的觀眾們也都是對白彥森的話表示了認可,確實,楊小青的扮相實在是太媚氣了。如果是唱其他的劇目,可能會有些違和感,但是這出戲,本來就是女扮男裝的女駙馬,非常的合適。
白彥森笑著說道,“對了,我剛才看你也是在台上刷刷點點的寫了一些字,不知道是否方便讓我們來參觀一下!”
楊小青不由的小臉一皺,苦笑著說道,“我就知道,自從昨天裴老板在比賽中大秀了一次書法之後,今天我寫的字肯定要拿出來被當做反麵教材來批判的!”
白彥森哈哈大笑,說道,“沒事,不跟琰之比,別跟他去比書法,畢竟人家的書法是經過書法協會認證的了。”
沒錯,今天一大早,書法協會就非常迅速的認證了裴琰之書法協會榮譽理事的身份,而且將“瘦金體”當做一種新的筆體,納入到了審核之中,如果審核通過,那麼裴琰之的身份就更不一樣了。
白彥森和楊小青一起來到了桌子前麵,楊小青一臉羞澀的將桌上的那張紙拿了起來,苦笑著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唱詞,我剛寫的,獻醜了!”
白彥森接過來一看,確實就是剛才《女駙馬》中最後幾句唱詞,筆法婉約,看上去非常的秀氣,一看就是女孩子的字,雖然跟裴琰之的字沒有可比性,但是在業餘書法中,這已經可以看出來,楊小青的字也是下過功夫的。
白彥森將這幅字亮出來,但是也隻能讓電視機前的觀眾們看清楚,現場的觀眾和評委隻能看一個模糊的大概輪廓。
白彥森笑著說道,“這筆字比我要強多了,很厲害了,咱不跟裴老板比書法!”
楊小青也是趕緊點了點頭,沒錯,不能跟裴老板比書法,那是在找死!
白彥森笑著說道,“那麼就讓我們有請各位評委為剛才楊小青的表演做出點評!”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梅文玖表示自己要第一個來點評,之前玖爺可是從來沒有這麼積極過的,不是最後幾個點評,就是一言不發的。
楊小青一看梅文玖要點評自己,頓時就緊張了起來,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了。
梅文玖微笑著說道,“小青,你不用緊張,我是來誇你的!”
玖爺一句玩笑話,讓整個現場的觀眾們全都笑出聲來了,而楊小青也是感覺到了一陣輕鬆,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
梅文玖笑著說道,“這一段戲應該算是黃梅戲中的經典了,雖然聽了幾十年了,但是依舊是百聽不厭,而且這一次的編排也非常的獨具匠心,看來你們是用心了,裏麵的一些小節骨眼,小青都把握的非常到位,我就來說一下為什麼今天我會第一個來點評,因為我作為一個旦角演員,我看到小青身上的一種特別珍貴的素質,就是羞澀!”
“羞澀?”現場很多的觀眾都是一臉的懵,不知道梅文玖這是什麼意思,羞澀怎麼還成為了難能可貴的優點了。
但是所有的評委們都是紛紛點頭,表示了認同。
果然是玖爺,一句話就點到了最關鍵的地方。
就連台上的楊小青本人都不明白梅文玖的意思,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梅文玖笑眯眯的說道,“這種羞澀感,是非常難得的一種素質,因為很多演員在唱戲的時候,已經忘記了自己作為一個劇中人,或者說作為一個女子,有的時候是需要有這麼一種感情的,有很多戲曲演員,在這一點上是有缺失的,在表演一個要救自己心愛的男子,她表現出的那份靈動,那種羞澀,恰恰是一個女人在愛情中的真實樣子,這對於我們這些乾旦演員來說,是一種非常難以去學習的一種狀態,因為畢竟我們是男人,我們就算再去把握女人的心態,但是像你們這種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魅力,是我們永遠都無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