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護士幫蕭曉整理傷口,腦海中情不自禁冒出昨天自己整理傷口的情形。與人家嫻熟的操作比起來,自己那動作啊,簡直是在處理野獸。見蕭曉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心裏難免還是挺佩服的。很快,也就整理好傷口,護士叮囑後,子胥又拿了個冰袋,兩瓶酒精。遞了一瓶給蕭曉同時又帶有一盒糖,“剛剛我去超市買的,很疼吧?回去後,記得消毒。”
蕭曉皺眉,“沒事,就是安落秋……不知道怎麼樣了?”
“快到教室了,馬上就會知道。這次他沒打架,不會受到處罰的。”
蕭曉仍帶猶豫,臉上的擔憂更濃,反倒是子胥臉上沒一點擔心的意思在裏麵,這種衝突在初中的時候,可比這要多得多。現在的這個,就是隨意玩玩而已。正在這樣想的時候,就聽見下課鈴聲響起。子胥有些擔心地望著蕭曉,“早上時間好快啊,下節是英語課,你這樣子,還行嗎?”
“我這就是擦傷,也沒什麼事情。就是不知安落秋怎麼樣了?”看著蕭曉的樣子,子胥心裏一暖:看來小安這次,是走點桃色之運了。
踏入教室,裏麵依舊洋溢著青春活潑、五味雜陳的氣息,隻不過少了往日的打鬧歡笑聲,多了些碎碎念的議論聲。自然,裏麵又多了一個身著漢服的男子,子胥兩人打著招呼,“薛老師。”
就見這貨一臉深情地看著蕭曉,“青子佳人強添色,曉兒,怎麼了?”
子胥長歎不語,蕭曉也打量著教室裏的安落秋,沒理會他。
薛老師臉上略顯尷尬,“咳咳,今日辰時的事,本人略有耳聞。事情突然,那老賴一個接一個電話的電話驚擾本尊。餘之心,甚感愧疚。那半碗涼麵,隻和著憂慮咽下一口罷了。本是連理枝的你們,又怎能手足相殘?餘素問轉班生才華卓然,是我校肱骨掣肘,今天的詩,就轉班生執筆吧。文科大神子胥審閱,老規矩。”
子胥暗歎:這完蛋了,又把這燙手的洋芋給自己了!“老規矩”就是寫出的詩若是審閱不過,罰抄《唐詩宋詞選》五十遍……子胥明白他的用意:在教室裏的這幫學生,大多就是18歲出頭,年輕氣盛的方剛年華,有些時候,旁敲側擊要好些。他叫自己來審閱,這意思也是想告訴新轉班過來的同學,即來之,則安之。
子胥隨即點頭,“知道了,薛老師。”老薛微微點頭,也就離開教室。盡顯身材的隨意步伐,倒是與藤巫她父親有得一拚。
自然,在這時間裏,蕭曉早已經在安落秋麵前。為了不打擾他倆,子胥隻好歎息著,捉著粉筆寫到:
零落梅雨滲殘枝,墨沾宣紙附桂台。
沉香入鼻思遊絮,耳語嬉戲芳華時。
展腰髯眉,窗副鱗陽,雀羽散秋露,衝霄煙雲破碎空。
猶記蕭曉少年華,不惜落秋駐紅梅。
---子胥《蕭曉》
“今天就用‘蕭曉’做題,請大家寫完交給我。限定詩詞,凡是其它的,一律不過,不知大家有異議嗎?”說著,也拍了拍手上的粉筆灰。
安落秋腫脹著臉,舌頭打結,“大鍋,你這是在挖苦鵝啊!“隨即班上響起一陣笑聲。
蕭曉臉色微紅,“弄成你的回憶去了,這怕是不好吧。再說你這用我的名字,也太土了。整道別的題目,!不知是誰尖著嗓子一句,“哇,情詩啊!耳語戲芳華,這就是天天在身邊的人啊!安落秋,這白告的,比當年廣播傳情有文化多了啊。”
“陳庫,你小子沒看見嗎?那是學霸子胥的詩。這怎麼就是我了?”
“嗬嗬,大家快拍照,發視頻,看看這字,點擊量一定很高。為了文科班的流量,秀出你們的高清鏡頭!這可是給咱文科長臉的東西啊!”陳庫這顆石子,是決定要激起千層浪不可了。
安落秋雙眼狠狠掃射陳庫,無趣歎了一聲,也不再說話。
倒是子胥,慢步走到安落秋麵前,將冰袋放在其麵前,“怎麼樣?剛才去辦公室如何了?”
“還能怎麼樣?不就是那老簌又嘮叨幾句,這才放我回來。倒是曹劌,被叫家長了,我這看著心裏好過多了。雖然……老薛也挨罵了。”
“好吧,看看你的臉,一拳被打成這樣,想來那曹劌是練過了,才有這樣的力量,還好當時你沒出手,否則啊……第一帥就消失在人間了!”
兩人說話間,就見蕭曉與子胥前一桌的女生咬耳朵。那女生半推半就地離開座位,蕭曉的臀部毫不留情地落下來。長發“唰”一聲,劃破背後兩個男生驚訝的目光。
安落秋魂飛魄散,“大哥,你幹的!她來了!這下你可逃不了了啊。我這啥都沒幹啊,這可是兩年沒主動和我說過話的蕭曉啊。”
子胥也皺眉道,“這平時除了教材的事情,我也沒與她說過什麼啊?”
“你看看黑板,大哥,那是情詩,情詩。”
“不是友誼嗎?我那寫的就是回憶少年時候的友誼,不是情詩。”
“大哥,看過去年的《魔道祖師》嗎?那個友情,就是基情。我看你這個對友情的看法有些誤差啊。”
蕭曉轉頭,“你倆聊點正常的。”
安落秋轉頭看著子胥,子胥沉聲,“小安,自己消毒敷冰袋。過段時間的籃球賽,弄點獎金回來,難得當個班長,這回得好好宴請班上同學才好。”
安落秋長歎,“本以為你買冰袋給我,是想對我好些,這原來是想讓我快些好起來,做事是吧?”
子胥點頭,“沒錯,你這個樣子,晚上加冕儀式有些不隆重,不妥。”
就聽見四周同學開始笑起來,安落秋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子胥,“大哥,你這是在命令我,還是在要挾我?“
子胥看似是在思考什麼,”命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