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教室中眾人“哇“地歡呼起來,原來是蕭曉抱著一個三層大蛋糕回來了。安落秋幫忙接下後,看著自己的蛋糕,又看著蕭曉的三層蛋糕,微愣,“蕭曉,你這是幹嘛?”
“這個,這個是給子胥生日的。”蕭曉沒看子胥,但紅暈騰地浮上臉龐。
“我去……!“子胥差點沒摔倒,瞪大了眼睛,看著桌上的蛋糕,努力淡定地吐出七個字,“蕭曉,這是?可今天……”
蕭曉正氣說著,“現在我還沒有卸任班長,仍舊是草屋夢堂的一把手。我們班的文科大神過生日,我怎麼可能不管?就連廣播都在給你唱生日快樂,你還不承認?”
子胥一蒙臉,差點沒栽倒在地——他不能倒下,因為子萌也抱著一個禮物盒進來,“哥,生日快樂!”
子胥接過生日盒,臉上依舊蒙。安落秋嘴角微翹,也掏出一個盒子,一拍肩膀,“快樂,兄弟。”
子胥更懵圈了,又細想一下,搖頭,“子萌,你是記錯了吧,今天真的是我的生日?”子萌低笑,“你是不是早忘記了?那你說說,你的破蛋日是什麼時候?”
子胥尷尬,“你的我記得,癸未年、丙辰月。我的嘛……”
安落秋貼耳聽著,聽到子胥隻說到月,安落秋立馬問,“什麼日啊?”
子萌低聲,“就是好日子。不過,哥,今天還真是你破蛋日。你自己算,是不是?”
子胥深皺眉頭,用手敲著腦袋,點頭,“嗯!對。不過他們怎麼知道的?還有安落秋,你怎麼知道的?”
子萌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這個,我說的。”
看著子萌的樣子,子胥也算是明白了。今天恐怕就自己不知道是自己的生日了,其它人都知道了。也難怪安落秋會把蛋糕領取的電話寫成自己的。
“啊啊啊!“子胥敲頭之際,眾人又驚呼起來——教室門口,一個女生帶著賣火柴小女孩的嬌弱,抱著一個三層蛋糕,“學生會送來的。”
在子胥扶額的時候,楊洲靈賊亮的眼睛在教室裏撲閃著,“胥哥,你在啊?萌妹也在,聽說是胥哥的生日啊?送點禮物給你們,祝胥哥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不等子胥說話,人就走了。他留下的兩個禮盒上麵歪歪扭扭幾個字,看樣子是子萌與自己都有。
“別,別,再來了……“子胥哀求上天。
又一個聲音,“胥兒,等會兒來接我啊,我去買蛋糕了。”
子胥衝著遠去的背影喊道,“這個,今天才認識,不必這樣吧?”
安落秋低笑,“好好,我來接你。”
子萌低聲,“我也隻是告訴安落秋的,沒有和其它人說啊。哥,你忙,我上自習去了。”
看著離開的子萌,看著安落秋,這是最痛苦的一次生日。以前都隻是和子萌一起過個簡簡單單的生日,現在這樣子,就算商朝的寅午,也沒這麼張揚的過生日啊。
而後被一聲“胥兒”給徹底驚到了,看著那一隊壯碩的蛋糕陣容,心裏那叫一個惆悵啊。再看著霜書香的樣子,心裏百般味道升起。
看著子胥的樣子,蕭曉安慰,“也沒什麼,等他們生日的時候,你回送不就得了?”
安落秋點頭,“對對,禮尚往來。不過你這人品不錯啊,認識一天的人,都會給你送這麼大的蛋糕。”
不過在上課鈴聲之後,就沒再有嘈雜聲音響起。自然,班上同學也都回來了,將東西收到一邊後,子胥站在講台振聲,“今晚班會本來就是給大家上自習的,班主任有事來不了,叫我帶領大家複習,剛才也問過他了,他也知道班長的重要性,所以,還是先說班長的事情吧。下麵的時間就留給班長。”說完,也就走下講台,坐在座位上。
終於到了安落秋表現的時候。一場激憤的演講後,下麵學生也隨著他的講話,開始議論起來。
這時候,曹劌來到子胥身邊,趴在他耳朵邊,熱乎乎的氣搔著臉頰,“你知道嗎?今晚這教室的裝束太讓人感動了——讓我想到我爸媽結婚時婚房的裝修,就是這個樣子啊!”
“哦,是嗎?那你爸對你媽媽,還真是有些……”子胥悲憫長歎一聲。
曹劌冷哼著回到座位上,回眸一瞪,“我爸對我媽還是挺好,用不到你來幹預!就是說你們弄的這個,還真土。恕我直言,你們這眼光也就這樣。”
子胥低笑不言,然後斜眼看著曹劌的椅子,“你就不怕椅子會壞嗎?”
曹劌大笑,“不可能,這個椅子,還會壞?”說著,又用力閃了幾下,洋洋得意。
子胥輕歎,“曹同學,這個月還有錢吃飯嗎?”
“你什麼意思?”
“衣服是在學校外麵租的吧?至於店鋪的話,好像是那個‘撈月’……曹同學那一身,就算是租,也要幾百吧?”
曹劌沉聲,“你早就知道了?怎麼不當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