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倆人的臉相距不到一尺。
寅午卻如在夢中。
醜未啊,真是雌雄莫辨。彎彎的眉毛,一張精致的臉。那紅潤嬌小的嘴唇,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芳香味。那白稚的臉,自然是不用說。更重要的是,就這家夥,還畫了點妝。要不是之前看過他全身,就現在,也不敢肯定,他就是個男子吧?硬要說他是男子,那也是有些牽強啊!
昨晚受傷有些嚴重,起身也有些困難。強撐著地,且緩緩起身,低歎之後,出了小木屋,大瀧、大強如同邀功一般,跑到寅午麵前。
寅午伸手撫摸著老虎腦袋,且低歎,“哎,這麼些人,既然已經在我們的小地盤上,就現在我們儲備的糧食可不多了啊!”
倆老虎搖頭,那抗拒的小眼神,打量著樊甲幾人慘白的麵容,且是齜牙。
寅午且低笑,“你倆家夥啊,你們倆家夥能撓著腦袋想一想嗎?你們吃他們,那我與醜未吃什麼啊?就不會考慮你家主人能吃的東西嗎?”
倆老虎沉思中,寅午低歎搖頭,“好了,今天我們還是吃魚吧!大瀧,你與我一起去。大強,你就留在此地看住他們!”隨即,瞟了幾眼坐在地上打坐的樊甲幾人。特意留意了一眼終葵木,見這家夥的傷口也沒有再流血了,其臉色平緩。其餘幾人,狀態最好的,也就是陶熏而已。不過其眼眉低垂,臉色慘白。看其樣子,也是自己所配置的毒藥起了作用吧?
也是,那種毒藥,是從神農藥理中研究出來,自己也算不上是精通。不過,那基礎的皮毛,自己也了解了不少。畢竟,自己也是看過兩個版本的神農藥理,一個是五帝紋版本,另一個就是那先秦時期的藥理纂述,就先秦時期的藥理綜述,也就是21世紀所承認的東西。就這兩個版本的跨越時期也就將近一千多年,可是,就這麼一千多年。內容之中的區別,那可不算小啊。其中某些草藥的區別,那更是大到令人發指。特別是那每種草藥的利用價值,還有其中所蘊含成分的多少、效果。
其實,就自己而言,總感覺前者要有用許多。前者,雖然差了後者一千多年。但是,對那每一種中藥材的理解,卻是深了不少,更甚至是得精通。
自然,就整個華夏而言,藥理這一塊,且不說退不了。就深入程度的話,21世紀的科技,很難再往後研究了。以商朝的某些東西,若是這21世紀能研究透徹。那整個秩序,早已經亂了套。
回頭想想,這研究也好,不研究也好。這不管是哪個版本,隻要是藥,那也就是毒。其基本的藥理用途也就是這般。所以,就一般知道其藥的解藥能力,那也定會知曉其藥的毒害。隻是,那先秦時期的神農藥理,被篡改了很多。而自己所看到的五帝紋的神農藥理之中,那記載的,也不止是單純的毒。更不是其單純的藥用價值,而是結合天五行,再有時節、梅雨。更甚至還有沒天的時辰,將那每一種草藥劃分為很多個等級。
這其中的每一個等級,也更是有些不一樣。一個用藥高手,能用最古老的望、聞、問、闕,就能分辨出那每一株藥的用處與不同。
自然,這也就是基礎罷了,其實有些藥,在某些特定的時辰,就是劇毒。自己的毒藥就是利用這一特性,要是毒性的話,不強、不弱,從吃下毒藥到其發揮毒性時間,也就隻有短短兩個時辰而已。就這種程度的話,作用於五髒六腑。剛開始,就隻是有些乏力而已。若是再往後的話,所有內髒肺腑,都會有撕裂般的痛楚。
自然,這些隻是其中一點,還有更重要的是,自己這毒藥會對其運氣有抑製。在商朝,用21世紀的理解方式,就是一個充滿武俠氣息的世界。運氣,也就是吸收這天地間的靈氣,運用其靈氣,維護住自己的身體。與此同時,聚居在身體之中。一但戰鬥起來,將其爆發而出。有些時候,也能發揮出難以想象的力量!
就如同雪兒留下的那一場不會停歇的雪一般,也就是屬於她獨有的意念之門。那冰封在鳳翔的雪……
“寅午,我走了哦?”一張惺忪未睜開的眼睛,有些紅潤的臉頰上,滿是調侃的意思。那一張嬌小的嘴,嘴角緩緩揚起,話語中卻是聽出些不情願的意思來。
本是沉思在火堆邊烤魚的寅午,且在聞聲之後,抬頭打量著眼前的醜未,低歎,“既然起床了,那就先吃點吧!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吃飽了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