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瀧感覺到寅午的疑惑,也隻是吼叫幾聲,便也就停下了。
轉念間,看著手中的陶玉瓶。在醜未給自己的時候,自己還以為,這就是普通的療傷藥罷了!直到剛才用了才知道,這就是控製己他們的唯一東西。
長歎一聲,念想再回到昨晚的那一刻。腦海中,一股熱氣衝撞而起。當時的自己為何會那樣?若是能動彈一點,也不至於救不下他…….
如果……
心,再次沉甸甸。
三虎一人,此時正站在崖邊,眺望著遠方的樹木叢。眼下那遮雲密布的樹林間,不見那一草一路!幽深的發黑的林間,隻見幾隻獸鳴聲驚起。
仰頭間,陽光不再那麼刺眼,拂麵而來的風,打在臉頰上。沒有一絲絲感覺,雖然覺得有些涼爽的意思。但是,其心裏卻是灼熱的滾燙。
天之高,更是猶如自己的心一般,高而不可觸碰。心在林外,身在林中。不過,這越是高的心,也就越是懸空而立的。
懸掛在那蒼穹頂端,不可觸之,更是不敢多有觸之。如同此時的自己一般,站在這懸崖頂端,看那嫋嫋煙雲。心神所向往,卻並不知那頂端還有什麼?身下是什麼?前麵的路上,又存在著什麼?不過,就這一條路,還是得再往前走。
雖然很高,也很遠!可是,又如何放棄?
此時,寅午不知的是,在一處幽靜的灌木中!醜未皺眉打坐,其臉色也是陰晴變化著。在其鬼界,漆黑的四周,雙方大軍怒目而視。
醜未睜眼舒氣,“你,還是走了!若是有選擇的話,我絕不會再去那凶獸涯。”眼神堅定,“師父,此仇,我定會為你報!五帝遺跡?寅午,我們就在那裏相遇吧!”
起身後,且是緩步而行!
斜陽掛在其天邊,離著籬笆,恐是隻有竹竿那麼高的距離。寅午低眉,且緩緩走入一個建造不完全的小莊園。
見一個道袍男子見寅午來,露出一抹喜色,“大王,您回來了?您看,這是經過我天機四十二算,尋覓其方位,這裏,也是這附近最好的地方了!嗯,您看看這木屋,怎麼樣?”
抬頭間,見那幾平方裏的小木屋。突然一頓,當日與醜未所住的小木屋,大小一般,形狀顏色也一般,就連門前兩顆樹也都有些神似。
隻是,就這相似是相似,可是那種味道。卻是再也不見了,沒有之前的感覺,其實心裏也明白,缺少的,並不是所謂的東西!
所有缺失的,恐怕是人,也是那份心?低歎之後,且是冷哼,“你是覺得,我們要在此地定根嗎?還是你覺得,我們隻要在這個地方,就能活下去?”
樊甲,“啊?大……大王,我們隻是覺得,這,你要住最好的地方,所以,我們都加緊趕工!這……難道大王覺得,不……”
寅午微頓,“嗯?王?”
樊甲微頓,“啊……”
一邊的陶熏解圍,“寅午,己的軍隊,我都控製住了!而這裏的房子,也是我們一起做的,己的人還不少,準備這個東西!並沒有用了多少時間,另外,這都是己的一絲,也是為了……”
寅午冷哼一聲,朝小木屋走去,臉上依舊是陰魂不定。而留下的樊甲等人則是滿臉不解,樊甲微頓,“哎!難伺候啊!”
陶熏,“算了吧,現在的我們,還是穩重些好吧!至於他,本來就不一般,若是一般的話,又怎可能活到現在啊?倒是你,這怎麼就做起狗腿子的事了啊?”
樊甲搖頭,“哎,我這不是看著府中的仆人都這樣對我們的嗎?我這樣做,也不錯啊!哎,之前啊,總是覺得他們做的一些事情很多餘。可是,就現在看來,不是他們做的多餘,而是我們的要求,實在是有些過分了啊!”
陶熏,“哦!現在知道了,有什麼用?這要不是有這麼一遭的話,恐怕,就你,還沉浸在你家族的美夢之中吧?你就把這當作是鍛煉吧!”
樊甲搖頭,“哎,恐怕啊,就這種鍛煉,是會死人的啊!你有沒有覺得最近的寅午,殺氣著實有些重啊!除了殺氣之外,還有一股煞氣在其身後追趕。要我說啊,這他哪天要是一個不開心的話。恐怕啊,就我們這些人啊,都將葬身於他手吧?”
陶熏微頓,“也許吧,不過,我們也不可能一直在他身邊吧?”
樊甲點頭,“是啊!最近,我一直都在占卜。可是啊,這每一卦,都是凶卦啊。現在啊,我也不再確定。就現在的我們,還要在其身邊多久!但是啊,就這隻要在其一天,我們的命,恐怕都難掌握在自己身上吧。”
兩人閑聊間,被趕回來的醜未終葵木兩人給打斷,“如此山中,再有昨晚凶獸的暴動,我們去什麼地方去找食物啊!”見其粗壯的胳膊下,提著兩條正在甩動著尾巴的鯽魚,那滿臉的惆悵!
見施亥更是咬牙,“好你個寅午,你就這般逼迫我們?當真也是欺人太盛了……”
陶熏低歎,“罷了,已然如此,我們恐是無言可對了。生火,烤魚吧!”言語間,頗有一些疲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