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起的北鬥星,早已然從那北邊升起。閃爍中,自然也能看出那是星星得模樣。薄弱的雲層飄曳而起,雲層下,一人仰頭打量著此時的天空。
那飄曳的樹葉,那陣陣微風,且是分不清從何處飄散而來的,更是難以分清楚,它們又要從何而去?而它們,也都是真正存在於這快天地、這個世界的。山河可破碎,江湖會幹涸而這其中,卻總有那麼一些,也是不會存在著直接的變化,它依舊會存在於這世間。
商代是,到了21世紀也是。不變的它們,總能給自己一些熟悉的氣息。不過,這熟悉的氣息中,還是少一種味道,一種相隨且相依的味道。
那股陪伴的味道,是多少人想要而得不到味道,又是多少人擁有了而失去的味道?本來以為,商朝的失去,自己決然不會給21世紀的他們留下離開的機會。
顯然,還是自己錯了。失去的,終將是失去了啊。而守護的,終是不能完全守護。將來要發生的,自己還不知曉。
躺在床上,感受著寅午的身子,這樣的生活,已有十餘年那麼久遠。在這麼些日子裏,自己也有厭倦,也有擔憂過。可是,從來沒有如此的迷惘過。
寅午的心性已然有些變化,明顯能感受到那來自心底的殺意,正在陰冷之中醞釀著。同時,影響著子胥的心。
兩顆相連接的心,又有誰能逃過?
已然起身的寅午,自然是出了小木屋。左右打量,見陶熏幾人早已熱火朝天地忙碌了起來。
在見到寅午之後,陶熏自是說著,“寅午,我想,此地,不能長留!”
寅午點頭示意,陶熏繼續說著,“昨晚,我們在外巡查的士兵發現這裏危機至極!很有可能,大家已經被凶獸給發現了。我們,可能需要轉地方了!”
寅午,“那你說,怎麼個轉移法?”
陶熏微頓,且是打量寅午片刻後,從衣袖間掏出一塊樹皮。上麵密密麻麻的標記,到也引起了寅午的注意力。
陶熏且是將樹皮放在地上,開始她的介紹,“這是樊甲他用天機算所標記出的地方,凡是所標記處,都是凶險之地。而我們的目的是趕路,至於地方,暫時的我們,還不知曉。所以……”
寅午,“所以,你們就隻是標記出來。而路線還是由我來選擇嗎?”
陶熏點頭,而寅午則是低聲,“叫己過來!”
陶熏也不敢多說什麼,隻得點頭,“好……好!”
片刻後,見己那有一張陰沉的臉,來到子胥麵前。子胥且是多打量了幾眼眼前的己,一瞥眼,“喂——陶熏,看來,你沒有用刑罰啊!”
陶熏眼神一頓,“我……我用了。不過,己他頓悟了!”
寅午打量著己,其眼神閃爍,“哦?頓悟?那好,我看看,如何個頓悟法。”
己且是咬牙,“至於其它守墓人,我們知曉的,也就幾個罷了。若是你想去,那我就帶你去吧!隻是,守墓之人,各守族製,各奉為王。至於你去了,能否活下來,我可不敢保證。”
寅午,“哦!我能不能活下來,自然,也不全是我說了算。這麼多人,身在最後的我,能否活下來,自然也不全是我說了算吧?總之,若是死的話。你們,應該會在我的前麵死吧?”
己,“你,卑鄙下流……”
寅午,“我本來就不是好人,可是你,也不算好人啊。既然你已經過來了,那好,帶路吧,就去下一個守墓地吧。”
己冷哼,“那好,走!”
陶熏插話,“要不,還是看看我們繪製的地形圖吧!也許,對我們有所幫助。”
見己仔細思慮片刻後,整張臉更是陰沉,隨手指了一個地方。滿是不情願的語氣,“哼,哪一個墓室不是自帶陰氣?有什麼可看的?”
寅午點頭,“此話有禮,好!就這麼定了,準備一個時辰,我們一起出發吧。對了,可能有戰鬥,你們先行準備好!”
陶熏抱拳,“是!”其心理則是有些忐忑,這大凶之地。那至少也應該有凶獸啊。若是再有守墓人,我們恐怕是難以抵擋啊。寅午啊,你到底想怎麼樣?
正在如此想的陶熏,且是被身邊的己打斷,“這家夥,是想我們死啊!”
陶熏回應,“我們若是不在他手裏,依舊死!若是你想晚一些死,那恐怕是隻能跟在他身後了吧?”
己語塞,片刻後,低歎,“那好,我去安排!”
陶熏點頭,打量著遠去的己,琢磨片刻後,也朝醜未幾人走去。且是搖頭長歎,“好了,剛才已經同寅午交涉了。我們還是快準備啊,想必,這不久將會是一場惡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