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人有些鄙視的眼神下,寅午依舊是徑直而行。一個時辰之後,各自抱著手裏的那一捆草藥,緩緩行走著。
而大瀧、大強也已經從那拿貨的幫手,現在一躍而成專屬的管理者。自然,那都是一前一後,算是監工了吧!
回頭間,自然可見那少了一條胳膊的終葵木,那怨恨的眼神!不過,那腳步也並沒有停下。伴隨著寅午的推攮之下,見其很是不樂意的跟在其身後。
見寅午回頭打量幾人後,幾人臉色明顯不大好看,更是加快了腳下的步子。片刻後,回到山間的寅午一行人卻也是極力生火。伴隨著那一陣陣藥香味的傳出,寅午已然遠去。
自然,倒不是因為放心樊甲他們一行人,而是在剛才的一瞬間裏,仿佛是感受到了醜未的氣息。那邪魅的鬼氣之下,還充滿著殺氣!恐怕,這世間,除了他,並無他人了啊。
始終,自己的心裏,對他,……
而此時的醜未卻是癱軟在地,眼神之中露出些許疲憊之色,“還好是幼年時期,否則啊,幾天我可是要栽在你們手上了啊。”
眉眼閃爍著,臉上卻不見一絲血色,怒喝,“真是煩死了,這種時候,誰還來攻城啊?”說著,且是朝一邊隱秘的石洞走去。
此時的寅午,在走出一段路後,且是朝遠方眺望,許久後,搖頭不言。看來啊,還是自己想多了——眼前所有的,就隻是那鬱鬱蔥蔥的樹林罷了。風,呼呼地吹過樹梢。鳥兒在枝頭跳躍,“啾啾”“喳喳”鳴叫,仿佛是在抗議這個傻瓜的突然來襲。
別說醜未的身影了,就算是十幾個醜未加起來。恐怕也難在這蔥鬱山間發現,不過,當晚那一切,自己可是親眼所見啊。
他,真的還在嗎?
嗬嗬,難道是自己始終沒有徹底放下?天呐,放下一個男人……
這時,心驟然收縮。耳邊莫名傳來子萌與母親的聲音,雖不至於吵架,可從兩人的語氣中,明顯是有些激動。
她們拌嘴的原因,卻也不難猜,定然是子萌的出國的事情。想來,母親琳竹語的意思,也是有些怪子萌她擅自做主了。畢竟,這是出國啊,可不是到這個小城市外麵春遊這麼簡單。這整件事情,也不算是小事情。說真的,子胥始終認為,子萌的決定,著實是有些草率。
不過還好,母親琳竹語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自然,那從小到大都沒有怎麼說過重話的她,很顯然,這一次,她也沒有發脾氣。隻是低聲,“子萌啊,你怎麼就自己決定了啊?這麼重要的事情,有與你哥哥商量了嗎?”
子萌,“我哥……他……他知道了!”
琳竹語,“那,你哥他去嗎?”
子萌眨巴著眼睛,“他……”
身為子萌的母親,在子萌的這般猶豫下。自然也是看清了子萌的內心,且是低聲,“子萌,你與你哥哥子胥啊!那從小就是一起長大的啊,兄妹之間那,那是不能藏拙隱瞞啊。以前啊,你們還小,我總是盯著你們的一舉一動。可是啊,這之後呀。你們兄妹都長大了,這現在啊,也成人了。而我啊,這一年年的。年紀也不小了,就看你們好!”
子萌,“沒有,母親,我們之間沒有……”
琳竹語,“你們啊,有事!我生你們,養你們,怎麼會不知道你們的心呢?不過啊,這一次安落秋出事,倒是也給我提了一個醒啊。我啊,這幸幸苦苦也有些年頭了。就這目的啊,也就是為了你們兄妹倆。
這幾天啊,我這心裏啊,一直有些慌。晚上啊,也總是做噩夢。安落秋啊,他從小與你們兄妹倆認識。就這次的事情,我雖然不是全了解。但是啊,足以證明。就你們幾個孩子啊,這恐怕是經曆了不少事情了吧?”
子萌微頓,“啊!我們,其實我們也沒有經曆了多少。安落秋他,他也隻是一個意外……”
琳竹語,“哦?意外,當真是意外嗎?好了……”
當然,正在洗耳朵傾聽的子胥,卻是並沒有多於的表情。而此時,在商朝的寅午,則是低歎一聲,要是能出國,自己又何嚐不想?逃避嗎?自己從來都不想與人爭鬥,可是,人活著,又怎會隻為活著而前行?
有很多東西,自己做的。連自己都沒辦法解釋啊。罷了,路還在前方。前方的路,會是怎樣一副畫麵?就如今的自己,又怎會知曉?
回頭間,剛好與陶熏四目相視。
寅午,“藥好了嗎?”
陶熏,“是,剛好完成了,這就來通知你!”
寅午四周打量,“今晚,我們就在此地駐紮吧!”
本來還想多說話的陶熏,卻是也隻是點頭不再言語。
“不、不好了!!”一個黑胖的男子慌慌張張已然來到寅午身前,驚魂未定、氣喘籲籲,手指著陶熏,“胸……”
“流氓!“陶熏本能地護住了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