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未絮絮叨叨完,將手中的大刀撂在背上。那細長的腿愣是想走出男子的氣概,隻是顯得有些別扭。
自然,看著醜未離開的寅午,心裏自是有些無奈。
此刻的自己,那全部精力,都在子胥身上。雖然勝算不大,可自己也不能就此等待著死亡,死在這類人手中,並非自己的極限啊。
顯然,在暗夜的阻止下,夏霸則是猶豫了起來。
而此時,一束淡紅色的光芒升起,那一身通紅的旗袍之下一張嬌小白稚的臉上,神色有些怪異,“子胥,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為何不告訴我們?”
那清脆中帶有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那眉眼間,更是透露著一絲疲憊。
隨之而來的兩人,子胥更為熟悉。那女孩的也算是見了許多麵,那背上的大刀力量也著實不小,力量也不在自己之下。
仿若從未更換過的黑色裙子下,那泛著黑色霧氣從其腳下升起。回頭間,更是露出那一張清純且狡黠的笑容,“又見麵了哦!”
對於此人,子胥知之甚少。之前的謀麵,那也不過是一言半句罷了。最多,也就隻是看出此人與夏憐是有著一絲一縷的聯係而已。
當然,就實力而言,也不會太弱。之前的幾次出手,就算是自己,也不能對其有著絕對的壓製。
倒是孔儒墨,則是瞪眼,“今日前來,隻為了殺應該殺的人而已,子胥,你今日就看好了。殺人,並非是你那樣小孩子般的玩意。”
子胥微頓,眉眼之中,則是變化無常。
反倒是暗夜兩人,那眼神之中卻是充滿著變化。夏霸則是盯著夏憐看了許久,自是低聲歎息,“你,終究還是明白了。”
夏憐麵色微變,並無過多的表現,也隻是輕聲,“為何要殺他?”
那本就白稚的臉,卻是在瞬間變化,“他已經沒有血脈的加持,也沒有世俗的價值,為何,你們還是不放過他?”
夏霸,“殺他,不過是為了製約子胥,在他身上的天機,能引動子胥身邊的氣運,若是他不死,那子胥氣則是氣運不斷!這樣的結果,很多人不想看到。”
孔儒墨則是長笑,“哦?是因為這樣嗎?還是因為他身體中擁有夏憐的一半血脈,而那一半的血脈,正好能影響到你們家族的血脈傳承。所以,每一世,你們都用最快的辦法找到安落秋,用最快的辦法殺死他。從而,控製好所謂的家族的根。
這般行徑,你們又是如何做到問心無愧的?你們,又是抱著怎樣的想法,將我們養育成人的?這在你們的心裏,我們,又是個什麼存在?”
其言語之中,更是透露著一絲激動。在這頃刻間,那本來沒有變化的臉,自是也發生了那諾大的變化。
那一整個身子,也播散出一股狂虐、暴躁的氣息。
熏紅的戰意下,孔儒墨仿若是變了一個人般,著眼盯著那牆角的黑影,“既然你也來了,那不妨出來聊一聊。”
說完後,隻見那漆黑的牆角處,一個逐漸清晰的身影走了出來。一個消瘦的身影從黑影之中走了出來,那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其身體中散發出來。
那一雙囧囧有神大眼睛,盯著孔儒墨,“既然能發現我來了,看來啊,這是你又變強了啊。”
孔儒墨,“已經這麼長的時間了,這要是再不變強,那我豈不是白活了?”
黑裙小女孩接話,且訕笑,“還真沒想到,影殺竟然來了兩位長老級別的存在,這還真是看得起我們啊?”
“孔思,夏霸,兩位別來無恙吧!”
夏霸臉色變化,“盟主,你如此變化無常,可曾將我們放在眼裏?”
女孩灑脫,“許多年了,你們,就不感覺累嗎?活著,難道就不累嗎?”
暗夜猶豫著,“身為這局中人,就應該有棋局的覺悟。隻有看破這棋局的人,才能入此棋局。而當年的我們,也早已經看到此棋局。現在,也更是難以再脫離此棋局那。”
那言語之中,更是充滿著無奈與暢意。
女孩長笑一聲,“若此棋局不破,我們終將隻是這局中人啊。若想脫離此棋局,我們,隻能破局。而身為棋子這麼多年,難道對你們而言。
就如此甘願為棋子嗎?”
夏霸,“這麼多年,所有失去的人,也已經很多了。而這留下的人,又有多少?我所在意的,也許,本來就隻是這一局棋吧!”
女孩,“暗夜,這身為局中棋。你也甘願為棋中人,我不怪你。隻是你啊,又怎會受到那棋子擺布?”
暗夜那有些低落的眉眼,則是打量著孔思。
孔思則是厲聲,“掌門,這如此言論,恐非我影殺應該有的言論吧?還望掌門自重。”
那言語之中,自不見那絲毫的尊重。
而那一張鐵青的臉上,更是有著不少戾氣正浮動著。伴隨著戾氣而出現的戰意,也自是充斥在四周的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