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洛西澤有這從來沒有的慌張,那種在懸在涯上的無力感深深的縈繞在他的心頭。此刻他能想到的能做的隻有等著醫生來。

昏迷的尚淺覺得下起了雨,細細碎碎的水珠滴落在臉上,冰涼的觸感,讓她有了那麼一絲的力氣,沉重的眼皮動了動。

隱約的聽到嘈雜的聲音......

洛西澤跟著救護車來到醫院,親眼看著醫生把尚淺推進病房,在門關上的那一刻,洛西澤的渾身冰冷,壓抑的氣場讓整個走廊都攏上了一層灰色。

跟著趕來的jiason在走廊的拐角處站住,不敢上前,怕驚擾到洛西澤。

此時隱藏在尚家別墅附近樹林裏的黑色越野車上。三個男人臉色不好的麵麵相覷。

這下事情又鬧大了......

“媽的!布魯,你怎麼勘察的!那個女人怎麼會在裏麵?”

花蛇氣的拍打下方向盤回過身扯過布魯的衣領就要一拳揮過去。

“別衝動!”祁悅手快的握住花蛇要打下的手:“現在我們要討論的不是誰對誰錯!而是那個女人有沒有死!”

“媽的!”花蛇爆了句粗口,不甘心的放開布魯,看著遠處還冒著火光濃煙的別墅。

“我布置好一切的時候,那個女人根本就沒在!誰知道她點那麼不好......”

布魯小解鬱的辯解著。他哪知道那個女人會在他之後進去。

“好了!布魯你在這裏看著,等待消防員走的時候看看有沒有其他活口。花蛇你去醫院看看那個女人有事沒。”

花蛇點點頭,猶豫道:“當家那......”

當家那麼在乎這個女人要是知道他們差點一把火把她燒了......讓他們去充軍都是輕的!

“如果那個女人沒事,這件事......先壓一壓。”

“可是......”布魯有些不安,當家可沒那麼好騙要是事後知道不就是罪加一等了麼?

“可是什麼可是,你有更好的法子?”花蛇對布魯沒好氣的喊道。

“行了,花蛇!布魯也是無心,畢竟我們現在是一條線上的,這件事先瞞著,找個機會再和當家說。”

祁悅是三人當中比較冷靜的,“事情已經發生,多說無益,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讓洛西澤將這件事懷疑到別人身上,傅家現在已經有了夏家這個死對頭,加上洛家的話對我們非常不利。”

花蛇和布魯相視一眼,慢慢安靜下來。沒錯,現在應該想想對策......

醫院裏。

尚淺沒受什麼嚴重的外傷,隻是手肘有些被灼傷並不嚴重隻要擦兩天藥膏就會痊愈。但是因為吸入的濃煙較多,頭腦有些不清楚,還需要多休息一會。

蘭姨大晚上飯才做到一半的時候就接到洛西澤的電話,讓她準備一些清淡的粥和小菜帶到醫院。嚇得她手裏的菜刀一下子掉到菜案上。

然後火急火燎的趕到醫院,在門口就看到洛西澤坐在床邊,一臉憔悴的模樣著實讓她這個跟在他這麼長時間的管家心疼。

蘭姨站在門口輕歎口氣,輕手輕腳的走進去把保溫飯盒放到床頭櫃上。

洛西澤手握著尚淺的手,眼睛裏隻能容得下尚淺一個人的影子。蘭姨沒有說話,小心的踮著腳尖走出病房。

“水......”

聲音細小但卻猶如天籟,洛西澤麵上一喜,急忙起身倒了一杯水給尚淺。

這一幕太熟悉,讓洛西澤將水杯湊到尚淺唇瓣的的時候手抖了一下,水滴濺出幾顆。

“我沒事......不用擔心......”感覺到洛西澤顫抖的手,尚淺垂了下眸子,聲音微弱,扯了下嘴角,雖然臉色蒼白,但笑意卻想那春暖花開般讓人莫名心安。

洛西澤抿了下唇,唇瓣吐出一個輕輕的音調:“嗯......”

“要吃點東西麼?”洛西澤將水杯放到床頭櫃上,看到旁邊的飯盒時回頭詢問依偎在他懷裏的尚淺。

尚淺笑道:“要......”

洛西澤麵部有些緩和,身子往上拱了拱,將飯盒打開,拿在手裏,舀出一小勺,先是湊到自己嘴邊吹了吹在眉目舒展的遞給尚淺。

尚淺精神已經好多了,完全有力氣自己拿著大口的喝,若是以前的話她會搶過來,但是現在她很是享受這樣的服務,還有些小高興。

張開口像個小饞貓一樣迫切的吃進嘴裏,抬頭模糊不清說:“要一大口。”

洛西澤被逗笑,還真是沒心沒肺的小東西。然後按照尚淺的要求舀了滿滿一勺,這下怕是吹一吹便會吹出勺子外麵,隻好將勺子壓在飯盒的邊緣處,等著它涼一涼。

尚淺也不著急,幸福的將頭倚在他的胸膛,小感慨著,有老公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