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SUV開出了匝道,駛進了高速公路。
如今窗外一片漆黑,唯有兩旁的護欄在車燈照過去時,反光的防護膜像是被點亮的一盞盞路燈似的,映照出周圍的地貌。
這是去臨海市的方向。
聯想到方宇剛才說是帶她去見一個人。
至於那人是誰?
答案呼之欲出!
既然猜到了答案,暖暖心反倒平靜了下來。
她依舊一聲不吭。
目光望向窗外景致,似乎仿佛就像是一名出來旅遊的遊客一般,花了錢就不願意錯過沿途每一處風景。
“你比我想象中,要沉得住氣不少。
難道你就不好奇,我們要帶你去哪?見什麼人?”
“哦,那你說,要帶我去見誰?”
暖暖語氣極其敷衍了事問方宇。
方宇語氣頗有些無奈,答道:“我們這是往臨海市人民醫院。”
“去醫院,是誰要過世了,著急的請我去繼承遺囑。”
盡管暖暖語氣平靜,可有聽力的人,都能聽出她話語中的嘲諷。
“你別這麼說她,她其實是很善良的人……”
暖暖懶得給方宇洗腦,反問他一句:“肖瑤她難道就不夠善良嗎?還不是一樣,被渣男欺騙了感情。”
方宇:……
你等了半晌,沒聽到方宇吱聲,諷刺一笑:“怎麼,自知理虧了!”
或許是被暖暖刺激到了,有些憋不住的方宇道:“肖瑤是好姑娘,是我對不起她了,但我不後悔。”
“好個不後悔。
希望你以後也一直保持初心。”
暖暖故意將‘初心’兩個字咬得特別重,說完這句話她就轉過頭去看窗外的風景。
擺明是拒絕和方宇繼續溝通。
方宇不著痕跡地歎息,眼角餘光瞥了一眼,正在駕駛開車的搭檔,眸光複雜。
大概到了深夜一點半,暖暖他們才抵達臨海市人民醫院。
方宇將事先準備好的口罩、墨鏡讓暖暖戴上。
臨下車時,方宇還不忘叮囑暖暖:“希望一會進了醫院,你能配合,如果鬧出點動靜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如果我非要弄出點動靜來呢?”暖暖故意挑釁方宇。
隻聽見方宇壓低聲音說:“如果你想顧琥珀的性命,請隨意!”
“你什麼意思?”暖暖有些慌了。
下一刻,方宇很耐心對她解釋:“當然是字麵上的意思……
琥珀身手了得,我們將她弄暈,費了一些藥劑。
如果你不配合,她得不到解藥,這輩子或許就隻能躺在病床上,當一名安安靜靜的植物人。
暖暖,你想想。
花容月貌的年紀,隻能躺在病床上,那境遇該有多淒慘啊!”
“卑鄙。”
枉她剛剛還抱有幻想,方宇或許沒那麼壞。
但爛透了的水果,外表再新鮮,刨開內裏,也遮掩不住。
暖暖氣呼呼地戴上口罩和墨鏡。
“喂,大半夜戴墨鏡,莫不是讓人把我當瞎子?”
不然哪個正常人會做這種事。
“暖暖,你別想拖時間,沒用的。”方宇板起一張臉,看著十分嚇人。
暖暖還是很會看眼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