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嗎?”
“我……我又不認識她。”
璞兮岩嘟囔著,心裏想著對策。
“哈哈!”
紅衣少年狂笑起來,指著山下的萬家燈火,說:“我認識他們嗎?”
“你……”
這可如何辦才好,和正常人能講道理,和妖怪怎麼論短長,他完全以經喪心病狂,不會管別人的存亡。
璞兮岩試探著呼喚小羽,沒有反應。又叫小岩,也不見動靜。
少年卻一步步逼近,問:“想好了嗎?你可以救她的。”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哪有那本事讓死人複活,如果那麼厲害你不就可以救你的愛人了嗎?又哪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當我傻。”
璞兮岩分析的太對了,就因為沒有辦法複活愛人,紅衣少年才陷入絕望。
紅衣少年怔了怔,說:“有辦法的,隻要找到一滴真情的淚水,我的法術就可以救活她。”
“這還不好找嗎?”
“不好找。”
“怎麼會,太好找了呀!”
璞兮岩心想,真情的淚水那不到處都是,她見朱瑞錄勾起思鄉情,還抹了兩把眼淚,早知道給他留一滴了。
“哪裏有?”
紅衣少年說這話時,帶了渴望的眼神,那麼的期盼。
“哎呀!你咋這笨呢!我能給你找一大缸!”
璞兮岩用手比劃著,真是好大的一缸。
“你要敢騙我,我就毀了這裏的一切!”
少年緊抿著嘴,手往山下一揮,他當然不是開玩笑。
“放心啦~”
璞兮岩也往山下瞅了瞅,說:“你把他們都放出來。”
“你想得美,真情的淚水呢?”
“你把他們放出來就有了呀!”
“……”
“你不聽我的,就什麼都沒有。”
紅衣少年冷笑一聲,說:“不要給我耍花樣,敢騙我,你們都跑不掉。”
他的扇子一揮,整個山頭的燈光都滅了,周圍的空間也一陣動蕩。
璞兮岩隻覺得忽悠一下,眼前景致以經變了,竟是一片荒野,跟著少年來過的,那座孤墳在月影下更顯寂寥。
而此時不像上次來時渺無人煙,而是站滿了人,都是一男一女,成雙成對,他們手牽著手,低聲耳語著,神情一片茫然,顯然也是不知道為什麼會來這裏。
璞兮岩從他們親昵的狀態就看出,雖然是被強迫拜堂成親的,但是他們在這山寨裏過著平淡的日子,默默的相守,不離不棄守望著明天,柴米油鹽的瑣碎生活並沒有磨滅偉大的愛情,而是成就了更純粹質樸的感情。
璞兮岩就走到墳墓前,拿起那個空了的酒碗,說:“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它就真實的發生在我們眼前,不應該被忽視。”
人群裏有大膽的,就問:“什麼故事呀!要到這麼荒涼的地方,還有座孤墳。”
“故事就是這孤墳裏的女主人,她和你們的命運息息相關,因為她,你們才來到這裏,背離了親人。”
璞兮岩就把紅衣少年收了這孤墳女主做義女,照顧她長大,可是兩個人日久生情,產生了為世俗所不容的情愫。
本來璞兮岩說的也不感人,畢竟她不是當事人,甚至都不知這兩人的姓名。
可是她說起來的時候,紅衣少年情動心切,悲愴的哭起來,自己開始哭訴他們之間的這段情緣。
璞兮岩就顛顛的跑過去,拿碗去接他的淚水,哪知被少年將碗打翻在地,說:“我的沒用。”
是呀!他的要有用還會等到今天,早不知哭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