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陷入了一個非常被動的局麵,對方在以逸代勞,就在一邊等著我們維持不了聖光而趁機一次性解決掉我們。聖光是有一定的時間效果的,我的馬上就要消失了,而其他天使的聖光降臨施放的比我稍晚一些,但是也隻不過是十多秒鍾而已。如果不想個辦法,恐怕我們這些天使全都要死在亡靈騎士和魅靈的手下了。
“嘩啦啦!”在魅靈詭異的動作中,剛剛倒下了獸人戰士們的屍體全部都從中間裂開了,碎成了一片血肉。然後居然又那樣子血淋淋的站了起來,隻不過目光開始呆滯,思維也完全被魅靈所控製。剛才生龍活虎的獸人戰士,現在變成了一具移動的屍體。
好陰損的亡者複蘇,這樣一來,他們死了也無法解脫,靈魂也得不到安息。但是沒有誰在乎這些死去的獸族,包括同為獸族的族人,對於他們來說,利益才是最為關鍵的。而其他的一切,全部都可以舍棄。裏麵甚至還有一名天使,此刻也麻木的向前緩慢移動著,聽從著魅靈的控製準備向我們發起攻擊。那可是我們的同類啊,我們親密的戰友,可是卻淪為了一具屍走肉。
我感覺憤怒的情緒充滿了全身,聖光降臨的效果已經消失,我感覺我渾身的力量都在向手上的法杖凝聚著。我不由自主的運用了魔力灌輸,那種可以把魔法傷害轉化為物理傷害被我稱之為怒擊的技能。
隻不過這一次和往日不同,往日裏我幾乎就可以達到瞬發的境界。經過了上千次的使用,早已經可以隨意的使用這個不是技能的技能了。現在卻感覺魔力在不斷的向手中的魔杖彙聚,全身的魔力仿佛要被抽幹一樣,但是這種情況卻依然在繼續。我知道這是因為我太過憤怒的原因,我之所以把這一招稱之為怒擊也是因為這個特點:越憤怒,魔力凝聚的就越快,而凝聚的時間越久,發揮出來的攻擊力也就越驚人。
頭頂的聖光給我帶來了充足的力量,而這股力量又經過我的身體緩緩不斷的向法杖湧去。我的法杖上開始發出耀眼的光芒,一開始是一個小小的光球,後來越來越大,越來越亮。最後使得我什麼都看不清楚了,整個人就包裹在這個巨大的光球裏。我感覺身內的力量已經沒有了,法杖像是一個貪婪的家夥把我身上的力量全都拿去了,我根本無法控製住它了。這樣子下去,恐怕我自己身就因為承受不了這種壓力而爆炸了,該死的,我怎麼動不了了!
“轟!”
在我暈過去的那一刹那,我看到我盡力拋出的那個大光球變成了一條直線,速度極快的衝向了前麵的人群……
……
“給我殺光天使族,一個都不能放過!”死亡騎士的聲音像是銳利的東西去刮鐵片一樣,刺耳至極,讓人聽了有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身後是黑壓壓的敵人,每一個都看上去那麼的高大,舉著各自己的武器,一言不發。
所有的天使都站了起來,包括一些隻剩下一隻手的傷兵。那些完全失去戰鬥力或者無法救治的重傷員都自動的爬向,或者拜托人把自己抬到正在燃燒的焚屍堆。他們隨時會死去,而我們不能讓亡靈巫師有召喚骷髏的機會。一個失去雙手的士兵拜托我把他殺掉再扔過去。他的傷口一直在流血,身子被砍去了半邊,看來支撐不了多久了。在我用劍刺入他咽喉的時候我別過了頭,我沒有勇氣去麵對那張平靜的讓人無法直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