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份兩天前的,報紙上用很大的版麵登著一個新聞:殺人狂魔,是什麼讓你迷失了本性。下麵大意就是服裝大王張豪的兒子張挺昨日被人殘忍殺害,現場死亡人數六人,殺人凶手原本是張挺的一個隨從。據查之前犯過案子,後來一直在為張挺做事。不知道什麼原因導致他狂性大發殘忍的將六名同夥以及張挺殺害,當警察趕到的時候,他還在發瘋的用刀子捅著同伴的身體。

罪犯的神誌已經不清醒了,經過一天的審訊,沒有得到任何有利的線索……

後麵還有好多內容,但是我已經沒有心思再看下去了。這個報紙說出了一個事實,那一切都不是夢,都是真實的發生過的。當時我安慰自己,那隻不過是一個夢而已,可是現在我卻清晰的想起來當時發生的所有事情了。照片報道的那個地方,和我記憶中的地方完全都是一樣的。如果這一切是個夢的話,也太過巧合了。之前或許是因為自己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心裏下意識的把這件事情當成了一個夢吧。

我感覺一陣後怕,平時連大一點的動物我都沒有殺過。可是那天我居然像一個瘋狂的魔鬼一樣連續殺了好幾個人,雖然現在有一個家夥當了我的替死鬼,被認定成了凶手。可是我心裏並沒有好過一些,依然亂糟糟的一團。不斷的在心裏麵想著,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當一個人發現自己殺了人之後,尤其是第一次,他當時心裏的第一件事並不是在擔心自己會有什麼下場。那個時候人的思緒極其混亂,根本不會想到其他的事情。除非是那些沾滿血腥的人,或者是事先早就預謀好的,可能會比較冷靜。我現在就屬於第一種情況,手中的油條散落了一地,我卻沒有一點知覺一樣,就那樣傻愣愣的站在了那裏。

良久,我才反應了過來,忠實的雙腿把無意識的我帶回了住處。我又開始仔細回想當天發生的事情,一個個細節在腦海裏浮現,一個個驚恐的麵孔仿佛又出現在了我的麵前。後來,似乎是我莫名其妙的暈倒了。就記得眼睛一黑,然後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我似乎並沒有殺張挺,可是他是怎麼死的呢?還有剩下的兩個人,我記得我也沒有殺他們,我暈倒了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是誰把我送到家裏來的呢?

而且當時已經是半夜了,樓下的鐵門已經關閉了,根本就進不來了。我身上隻帶了一個房門鑰匙,根本沒有帶鐵門的鑰匙,那送我回來的人又是怎麼開的門呢?難道……

我想起了那天開著的窗戶,在我的印象中,我那些日子睡覺從來都是不開窗戶的。因為自己的被褥很薄,開著窗戶會感覺很冷。難道那人是從窗戶進來的?這又怎麼可能呢?這麼高,而且還帶著一個失去知覺的我,怎麼也不可能做到吧。而且還為我蓋好了被子,卻沒有在房間裏留下任何的痕跡。在這個城市裏,除了可兒知道我住在這裏以外,根本就沒有別人了。而最近也根本沒有和可兒聯係過,遊戲裏也沒有再見過麵。再者說,在那樣的場合之下,我突然暈倒了,恐怕連命都沒有了。以可兒的本領,怎麼也不可能把我從中救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