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慕卿卿再多做懷疑,成蹊便告訴她與蘇婉晴無關。
可是如果不是蘇婉晴,還有誰的手會伸的這樣長,又這樣重視蘇遠山這個人。
饒是慕卿卿再想要平靜下來,想到自己出獄以來籌謀的事之中,最重要的一個關鍵人物就這樣失蹤了,連一絲痕跡都找不到,她也覺得心底一陣氣悶,坐在小廳的沙發上,伸手扣住了旁邊的扶手處。
“我這邊留了些許的蛛絲馬跡,隻是這個人,我不知道該不該與你說。”
成蹊第一次欲言又止的,他了解慕卿卿,是個幹脆利落的脾氣,頓時意料之中的聽到電話裏傳來慕卿卿的話:“我要知道。”
心底歎了口氣,他覺得慕卿卿應當已經猜出來了一些,有些心疼。
“與墨連城有關,帶蘇遠山走的人,似乎是他手下的鍾霖。”
按理說成蹊與墨氏的人絕對打過交道,對墨連城能培養出鍾霖這樣的人才,自然還是有些肯定的,隻是按照那位鍾特助的做事習慣,應該不會留下痕跡,今天卻偏偏叫他這樣快便知道了,因此成蹊剛才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告知慕卿卿。
他這一次倒不覺得墨連城是為了蘇婉晴,才將蘇遠山帶走的。
“果然是他,怪不得……”
慕卿卿的聲音仿佛被風霜穿過,嘶啞之中,叫人陡然生出空蕩蕩的難捱壓抑來。
成蹊本想將心中的猜測與她說,可是出於心底的那點私心,竟無法說出口。
“你繼續做我們本來要做的事,既然蘇婉晴這邊出了問題,紀堂那邊,我絕對要一擊致命,不能給他翻身的機會。”
至於蘇婉晴,即便沒有蘇遠山,四年前的事,她也要與她好好算筆賬。
頭頂的光仿佛穿透人心,慕卿卿覺得伸手便能觸到,卻也知道這水晶燈再美麗絢爛,終究不會是真正的陽光,耀眼卻是冰冷的,仿佛墨連城給她的所有。
她靜如一壇死水的心湖,再也沒有從前的生機勃勃。
慕卿卿苦笑,希望,果然是不能隨便有的。
從唐管家打了通電話給墨連城告訴他慕卿卿已經醒來,墨連城回來的著實不算慢,聽說她醒來之後並沒有吃點什麼,頓時邊將外套脫下由著傭人接了過去,一邊吩咐廚房將飯菜熱好了送上樓去。
她今天受到了驚嚇,墨連城隻想著好好安慰,隻是等他上樓,發現慕卿卿眉眼間一絲受到驚嚇的痕跡都沒有,整個人平和的仿佛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還疼不疼?”
房間裏空曠,慕卿卿見他進來臉上的神情也沒有多少變化,墨連城是不奢望在她眼底看到見自己回來,像個平常等待丈夫的小妻子那樣歡喜的,隻是覺得她醒來之後似乎知道了什麼,可是又不是十分的確定。
墨連城眼眸逐漸深邃,走到慕卿卿所在的沙發旁坐下,伸手將她額前一縷碎發撫了撫,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他甚至盯著慕卿卿眉眼仿佛在暗示什麼,隻要她問,他便事無巨細的告訴她。
可是慕卿卿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