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墨連城真的很不放心你。”
在獄中的紀堂自然沒有了從前的閑適姿態,隻是眼波流轉間仍是慵懶與不羈,看起來與他曾經還未成為紀氏的掌權者,在國外浪蕩的那段時間有些仿佛,隻是這樣的紀堂,慕卿卿也不想多看一眼。
“他是不放心你,有什麼話,你現在可以說了。”
她還有很多其他的事要做,實在沒有多少耐心聽紀堂說一些廢話,等紀堂將他想說的話說完了,她該問的,也要聽一聽紀堂的答案。
“我隻是想見一見你,從前慕卿卿這個名字,我都是從她的口中聽到的,她總說你們兩個自小一同長大,雖因家族之間並沒有多少牽扯,所以在外人麵前並不如何親近,可在她心裏,你與她的情分與親姐妹無疑。”
很奇怪,聽著紀堂口中說起葉悠然,對慕卿卿來說,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她的感受與葉悠然相同,因此從前除了極少數的人,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好到什麼地步,可是慕卿卿卻沒有想到,在她心中小小年紀就已經被培養成葉氏的繼承人,比她要沉穩許多的葉悠然,,會為了一個男人,到最後落得那樣慘烈的下場。
想到這裏,慕卿卿眼眸冷的像冰,看向紀堂的目光充滿了不耐與恨意。
“你現在這個模樣,倒很像她所說的,你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而不是你剛剛從獄中出來找上我的時候。”
原來他早就懷疑過她的目的。
慕卿卿並不因為他意有所指的話而被激怒:“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早就想過即便所有的事情全都揭開,紀堂也不會有什麼愧疚感,這個男人的冷血程度超出了她遇到的所有人,這也是他能對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裝作一往情深,叫人為他癡狂的原因。
可是聽紀堂用這樣不以為意的語氣說起悠然,慕卿卿還是忍不住異常生氣。
“慕卿卿,你真的跟她很像,葉氏出事的時候,慕家雖然也岌岌可危,到底還能幫她一把,可是她應該沒有想過要跟你開口吧?”
回憶起了從前,紀堂眼神與聲音都變得悠遠,看到慕卿卿神色一變,他反倒有種陰謀得逞的意味,唇角勾一勾,邪肆狂妄,與仿佛他所做的那些事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知道,仿佛他現在仍舊是紀氏的總裁紀堂,而不是已經被繩之以法關在這裏的紀堂。
“她的確沒有跟我說過葉氏所發生的事,她甚至那段時間與我很少聯係,每一次打電話過來都是十分平靜的語氣,除了提到你的時候。”
葉悠然不是泛泛紅塵之中什麼都不願意失去的人,葉氏在她心裏雖重要,卻不如一次刻骨銘心的感情,可她同樣是不願意服輸的人,直到之後仍舊不願意相信,自己付出一切的感情,竟然是一場騙局一個笑話。
慕卿卿利眸直射紀堂,見他麵色一變,語調越發冷冽。
“紀堂,你這輩子,何德何能能有這樣一個人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