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宋東健大笑兩聲,隨即便叫住了一瘸一拐,正要轉身離去的成蹊。眼神一瞟,兩個打手便攔在了門口。
“顏書啊,這就是你解決問題的方式嗎?”宋東健的臉色陰沉,嘴角還掛著一抹嘲諷般的笑意。他的心就如同黑暗森林裏的泥沼一樣,讓人看不透摸不清,卻隨時都有致命的風險。
“二叔,其實......”宋顏書本想轉移話題,便將此事就此揭過就算了。
可宋東健卻硬生生的打斷了宋顏書,他的小題大做總是在別人關注不到的某一點上,例如現在,他始終不依不饒,不打算就這樣放過成蹊。
“顏書啊,趁著這個機會,不如讓二叔好好教教你,怎麼樣讓一個人對你心服口服。宋氏家大業大,沒點兒魄力可是很難擔起這個重任的。”
宋顏書臉色一沉,心中對宋東健的反逆之心早就泛濫成災了,可礙於很多原因,他卻必須蟄伏起來,等待時機。
說著,宋東健便揮了揮手,兩個手下立刻將成蹊抓住,按在了桌子上。
“放開我,啊......”成蹊被狠狠的抵在了冰涼的辦公桌上,一隻手被人用力的按住,不僅動彈不得,也漸漸開始麻木起來。
“招數不怕老套,管用就行了。”宋東健陰璨璨的發出厲鬼般狠辣的笑聲,轉身間如同魔術般,一把鋒利的軍刀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還沒等宋顏書反應過來,宋東健便揚起手臂斷然落在了成蹊的手指間。
“啊!”
這一次,成蹊被嚇得不輕,他驚呼一聲死死的閉上了雙眼,被壓住的手劇烈的顫抖著。不知道是麻痹的緣故,還是被嚇得不輕,他似乎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可分明刀子冰涼的觸感流轉在皮膚上,那麼明顯。
“二叔!”宋顏書飛步上前試圖阻攔,才發覺那把匕首並沒有插在成蹊的手背上,而是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成蹊指縫間的實木桌子上。
這一刀力度可不輕,刀尖有半寸餘徑直刺進了木桌裏麵,死死的被木刺夾住。朗笑聲頓時響徹整間屋子,明晃晃的諷刺和嘲笑。
宋顏書懸著的心頓時落地,悄然鬆了口氣。
說來,宋東健也不是一般人,年輕的時候曾是國際雇傭兵軍團裏麵的狙擊手,殺人無數。或許也正是因此,才掌握了如此精確的瞄準。手指的縫隙並不算大,兩毫米有餘,刀子但凡偏離丁點的路徑,成蹊的手就廢了。
“臭小子,現在知道害怕了?說話做事要知分寸,若是一不小心僭越了自己的本分,可是隨時連命都保不住的!”宋東健的掌心輕輕拍打著成蹊浸了一層薄汗的脊背,緩緩說著。
這些話雖然是在對成蹊說,可宋顏書卻覺得格外的刺耳。
“從剛才我就看明白了,你要保他?”宋東健試探性的看向了宋顏書,整整繞了這麼大一圈才步入了正題。
宋顏書毫不避忌的迎上了宋東健的目光,眼神交錯的瞬間如同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場,安靜的空氣裏卻有著最爆裂的流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