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區城郊的路很寬,顯得人異常的渺小,幾乎在稀疏來往的車流中難以被注意到。沒人知道路邊拚命撕扯的男女是什麼關係,已經十五分鍾過去,並沒有行人經過。
隻不過郊區的治安就連慕卿卿都略有耳聞,就算是有人經過也未必會插手與自己不相幹的事情。別人可能隻是以為情侶之間的摩擦別扭,無端端的插手豈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眼鏡男像是變了一個人,魔鬼般可怕的笑容掛在唇角,空洞的眼神帶著一抹詭異的光芒,像是要將慕卿卿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像是這樣心裏不正常的私生飯曾經還在劇組的時候,慕卿卿是經常聽到的,隻是沒想到這種事竟然兩次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上一次差點被宋顏書的粉絲潑了硫酸,這一次又遇見了變/態眼鏡男,想來實在是禍不單行。
“慕卿卿,我家裏全都是你的海報,不如你跟我回去看看吧?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真的,你要相信我啊......”眼鏡男說著,便將慕卿卿生拖硬拽的往自己的車裏塞。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路邊,眼鏡男將車門拉開,慕卿卿才看到車子裏麵的內飾居然全都是印著自己在照片的掛墜和貼紙,紛亂不堪又甚是奇怪。慕卿卿當下便覺得事情不妙,可自己的力氣實在是有限,眼鏡男又異常的強壯,幾乎隻差一點慕卿卿就要被他塞進副駕駛的位置了。
“啊!”眼鏡男大叫一聲,慕卿卿還沒來得及回頭,便頓時覺得自己被狠命勒住的手腕瞬間回了血,那隻猥瑣的布滿了手汗的掌心脫離開了自己的皮膚。
慕卿卿也順著力道仰坐在地上,手心擦破了皮。
“連城......”慕卿卿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叫墨連城了,但是這一刻,她想都沒想的便脫口而出。
沒想到墨連城竟然出現在了這裏,那一刻,慕卿卿覺得墨連城是自帶光芒的,耀眼的不可思議。
眼鏡男被墨連城一腳踹在了地上,疼的抱著自己的身軀在地上左右打滾,就連眼鏡都掉落在地上,墨連城的腳邊。男人的嘴巴裏不斷吚吚嗚嗚的哀嚎著,雙手在地上不停的摸索,直到碰觸到了眼鏡的邊緣。
“我的眼鏡,眼鏡......”男人甚至驚喜,看上去大概是深度近視,是摘掉眼鏡世界便一片模糊的程度。
男人的手和墨連城的腳幾乎是同時落在那副金絲邊的眼鏡上的,不過確切的說墨連城應該是晚了兩秒鍾,所以當墨連城的腳踩落在了男人的手背上,狠命的踩了下去。
眼鏡瞬間發出一聲玻璃碎片的悶響,在變/態男人的手心炸裂開來,濃稠的鮮血從掌邊流出,與地上的沙塵混為一談,變得肮髒不堪。
男人發出一聲尖利的哀嚎,整個人趴在了地上,墨連城卻並沒有鬆開腳上的力道,而是左右來回的在男人的手背上擰了幾下,甚至將整個身體的力道都堆砌在這隻腳上。
玻璃的碎片揉進了掌心,男人的額頭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子,滑進了眼角,刺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