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金世勳與墨連城之間爆發了一場衝突,在說到將人逼死這件事的時候,金世勳的樣子就像是一個親身經曆過這一切的受害者一樣,他的眼球爬滿了猩紅色的血絲,口沫橫飛的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將墨連城貶的一無是處。
當然,慕卿卿從頭到尾都是傻眼的狀態,她完全不能理解金世勳這樣激動的情緒是因何而起,所以也就沒有插手。
眼前這個認識了大半年的男孩子,一直以來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從未這樣嚴肅認真。他始終針對墨連城,針對墨氏集團所做的一切,讓慕卿卿開始懷疑,他的真實目的究竟是因為他是媒體人的身份,還是另有緣由。
墨連城並沒有容忍金世勳的放肆,一拳便打在了他的臉上,毫不留手。如果不是慕卿卿在中間阻攔著,後果實在是難以想象。
在這樣敏感的時期,任何事都必須學會謹小慎微,看得出金世勳是戳中了墨連城的底線,這樣一次一次的試探,卻依舊能完好無損的生活的人,恐怕除了金世勳就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慕卿卿好不容易趕走了金世勳,才算得上是稍稍平息了這場鬥爭。可這件事似乎才剛剛開始,慕卿卿的心裏總是隱約能感受到一絲不安,在跳動著。
“你都知道了?”慕卿卿轉移了話題,腦海一片混亂,“剛才......”
墨連城拉著慕卿卿往門外走,手上的力道很重,生生的將慕卿卿推進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搬回去,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可......”慕卿卿沒說出口的話又壓了回去,她這才注意到剛剛墨連城的話,看來他已經知道成蹊去了美國的事情。這三天是關鍵時期,就算墨連城不說,慕卿卿一個人住在那麼大的別墅裏麵,也著實是有些空落落的不安。
一想到被殺掉的狗,還有那把沾了血的刀子,慕卿卿才順從的安靜下來,沒有防抗墨連城的安排。
慕卿卿也算得上是三進三出東林別墅了,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墨連城正拿著自己的睡袍和枕頭往門口走,見到慕卿卿從浴室裏走出來,墨連城皺著眉放下手裏的東西,眼神嚴厲的看向慕卿卿,卻最終落在了她的腳上。
“說了多少次了,地板很涼,不要光著腳走來走去。你身子本就體寒,這樣容易落病根的,再過十年你就知道了!”墨連城一邊碎碎念念的嘮叨,一邊彎下身子將放在浴室門口的拖鞋套在了慕卿卿的腳上。
發絲還在滴著水珠,墨連城歎了口氣,將手伸向慕卿卿脖頸的時候,慕卿卿竟然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你以為我想要幹什麼?”墨連城嘴角輕輕一抬,淡淡的說著。
慕卿卿的眼神並不像往常那般理直氣壯,避開了墨連城的質問,有些尷尬的投向了別處。沒等慕卿卿回過神,一張軟綿綿的大浴巾便落在了慕卿卿的頭上,隨之而來的便是墨連城的肆意揉搓。
“喂!你輕點兒!”慕卿卿的聲音在毛巾裏麵有些發悶,卻還是不難聽出她的不情不願,每次墨連城這樣給她擦頭發的時候,總是能招來一堆抱怨,他早就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