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霖沒有再繼續問什麼,而是將一早準備好的文件交給了慕卿卿,麵露擔憂之色的說道,“這是你要的東西,你確定要用這個?”
慕卿卿接過文件袋,毫不猶豫的從裏麵抽出裏麵的文件,在右下角簽上了名字,“沒有這個東西,我今天豈不是白來!”
說話間,慕卿卿已經迅速的簽好字,將文件又重新裝回了袋子裏麵,目光筆直的看向鍾霖,“這件事與你無關,若是出事一切後果由我來承擔!”
“我不是這個意思......”鍾霖有些局促的正了正身子,他的確不是在推卸責任,這一點慕卿卿也是心知肚明的,隻不過她習慣將一切說的清楚些,畢竟這件事也的的確確是與鍾霖沒關係的,她又怎麼能自私的讓鍾霖這個已經足夠盡職盡責的特助提著一顆心呢。
慕卿卿站起身,輕輕拍了拍鍾霖的肩膀之後,便轉身離開了咖啡店,向對麵的墨氏大樓走了過去。
墨連城出事以後,不知道是心理作用作祟還是確實人際關係中有了異樣的暗流湧動,慕卿卿總覺得,墨氏大樓裏麵充盈著一種很奇怪的氣場,卻又說不出是哪裏的問題。
門口接待處的秘書依舊笑著衝慕卿卿打招呼,隻不過眼神中似乎有了打量,大概心中都在猜忌慕卿卿在股東大會當日出現在墨氏集團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按理說,股東大會慕卿卿是沒有資格坐在現場的,鍾霖也一樣,索性慕卿卿並沒有直接去會議室,而是先一步在鍾霖的特殊安排下,坐在了監控室裏麵。安保部的主管得知了情況非但沒有刁難,還特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為他們開了綠燈。
鍾霖很受感動,原本他下定決心若是收人阻撓,大不了鎖上安保室的門,先做了正事兒再說。沒想到絲毫沒有興師動眾,就將事情解決掉了。
按說往日裏,鍾霖的地位幾乎就等同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除了墨連城之外,哪有人敢不聽鍾特助的安排。隻不過最近墨氏的管理層出現了變動,股東權叔打著為墨氏集團著想的旗號鳩占鵲巢,不僅自說自話的成了墨氏集團的掌事人,還拉攏了不少人站在他這一邊。
所以,很自然的,從前墨連城心腹鍾霖的權利酒杯無形中削減了不少,就連他一直跟進的項目都被人生生奪了去。權叔是個笑麵虎,臉麵上依舊對鍾霖好言好語,可實際上早就已經暗地裏架空了鍾霖的一切實權。
今天的股東大會,便是權叔發起的。此時此刻慕卿卿坐在監控室裏麵,正看著股東會議室裏的老家夥們笑臉相迎的攀談寒暄著,仿佛根本沒有把最近墨氏集團股價暴跌一事放在眼裏。
慕卿卿的手心有些寒冷,心也有寒風吹過,什麼叫做世態炎涼,人走茶涼,她到今天才深深的體會到。畫麵裏出現的那些人,一個個滿臉堆笑的樣子,如同是在參加什麼了不起的慶典,而並非攸及墨氏起落興衰的緊急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