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卿聽了白小溪的話,神色驟然大變,她猛拔高了嗓門,“你說什麼呢,你怎麼會嚇到別人!隻是手臂和脖頸受了些傷而已,有什麼關係,更何況醫生也說過你的疤痕慢慢就會恢複的,隻是需要些時間罷了!”
“既然你想回公司上班,那就回去,項目我仍然會交給你跟進,不論是見客人還是開會,一切如常。你記住,所有的事情都沒有任何的變化,你隻是休息了一陣子而已,不用理會別人怎麼說,知道嗎!”
慕卿卿的語氣堅決,不容半分置喙。一對深棕色的美眸中透著強硬的態度,敏感的心事越是掩蓋越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無遺。
白小溪微微怔住,她倒是沒有想到慕卿卿的反應會這麼激烈,知道她是在關心自己,竟不由得心頭一陣溫熱。從小到大,慕卿卿是第二個這樣不顧一切維護自己的人,她的神態和語氣,給了白小溪一種莫名堅實無比的後盾,仿佛今後不論遇到什麼事情,自己都可以輕鬆應對。
這是一種久違的感覺,被人放在心上關心的感覺,她以為自己再不會體會到了,沒想到如今這種感覺又切實的出現了。
“嗯......”白小溪點了點頭,她沒有說話,也不知道這個時候通常該做些什麼樣的反應才算是正確。
“手續已經搞定了,可以走了!”成蹊突然從門口走了進來,打斷了病房裏沉悶的氣氛。
成蹊接過白小溪手裏的行李袋,先一步走出了病房,除了幾句平淡的問候之外,成蹊便沒有在說話。
白小溪自然而然的跟在成蹊身後,隨著一同往外走,慕卿卿卻突然間叫住了白小溪,她站在病床邊上,有些微微錯愕的看向門口。
“小溪,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忘記了?”
白小溪愣在門口,四下檢查了一圈,也不曾想起自己有什麼東西忘記。病房裏幾乎已經跟自己剛剛住進來的時候,如出一轍,除了吃不完的水果籃還放在陽台上,白小溪實在不知道慕卿卿所指。
“你好好檢查一下,是不是有很重要的物品不在身上?”慕卿卿沒有直說,而是故意繞著彎子試探。
白小溪看了看自己手腕上價值不菲的手表,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耳垂上的鑽石耳環,一臉茫然的看向慕卿卿,“我沒有東西不見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白小溪的語氣有些吞吐,顯得很小心翼翼的樣子,仿佛生怕有什麼被慕卿卿誤會了可不好,這樣的反應不同於以往。
慕卿卿的目光筆直的落在白小溪的眼睛上,半晌才指了指床邊的櫃子上,那個並不起眼的小吊墜。
白小溪恍然大悟,整個人一驚,“哎呀,差點忘記了,我還以為我已經收好了呢!”
說著,便僵笑著衝過去,收好吊墜。
那個差一點被白小溪當成垃圾遺忘在病房裏麵的吊墜,正是那個與慕卿卿剛好是一對的月亮墜子,不出意外的話,白小溪手裏的那枚吊墜正是在她出生前,慕卿卿的媽媽買來打算送給她們兩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