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叔的話非但沒有起到他預料中的警告作用倒是因此惹怒了慕卿卿,自己不過是來關心關心朋友的傷勢罷了,他們可以不歡迎,但是怎麼能用這種言語侮辱她,這話從安叔的嘴巴裏說出來,倒成了勾/引下作之事,說來也實在是荒謬的很。
“送客!”冷漠的聲音響起,不帶絲毫溫度。
還沒等慕卿卿說話,安叔已經身形一閃進了別墅的大門,門被一把關上。隨之而來的兩個保鏢,正防備的看著慕卿卿,同時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看他們的表情,仿佛慕卿卿若是有些別的什麼動作,分分鍾都有可能直接將慕卿卿扔出宋家的宅子也說不定。那種煞有介事的樣子,看上去的確是有些可怕。
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沒能釋放出來,慕卿卿覺得渾身不舒服。
想來自己也實在是有夠倒黴的,家裏一個蓉姐整天二十四小時的死死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不說,還總是冷著一張臉,像是全世界都欠了她一筆錢似的。眼下,自己不過是探望宋顏書的傷勢而已,卻被一個安叔生生的按上了一個水性楊花的罪名。
慕卿卿一肚子火氣,憤慨的喃喃自語著走出了宋家的院子,她被氣了個半死,卻又不能將這股火發泄出來,簡直是憋壞了她。
慕卿卿走出宋家大宅子,狠狠的踢在了路邊的花叢上,“有什麼了不起的,狗仗人勢!”
一個身影在宋家別墅四樓的一間臥房內一閃而過,拉上了窗簾,目光迅速從慕卿卿的身上移回,整個人癱軟無力的坐在了躺椅上。
慕卿卿在宋家大宅吃了閉門羹,又跑去跟成蹊鬧了一通,一直不停的抱怨著自己受了委屈,硬是生生的害成蹊耽擱了一場重要的會議,仿佛公司不是自己的,到真成了成蹊的私有財產似的。
慕卿卿越是這樣依賴成蹊,越是自私的牽絆住成蹊的腳步,讓他始終狠不下心來離開,這樣一晃便磨蹭了十幾年。
很快,墨連城便排好時間定了機票,按照原定計劃,與慕卿卿一同去愛爾蘭注冊結婚。這是他們早就商定好的行程,所以墨連城沒有並沒有再次強調,便直接將一切安排妥當,甚至還特別空出了一個星期,打算注冊完直接在附近的國家度度假,散散心。
一切都被安排的十分完美,可慕卿卿卻在得知第二天就要飛去愛爾蘭的時候,開始猶豫了起來。她並非是不想跟墨連城結婚,而是她實在擔心白小溪,已經三天的時間音訊全無,這對於白小溪來說實在是太過反常。
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又飛去歐洲旅行一個星期的話,她實在擔心白小溪會出什麼事情。眼下白小溪無親無故,就隻有慕卿卿這麼一個姐姐,如果自己不找她那恐怕就真的不會有人想起這個人。
於是,慕卿卿明知道這樣做會激怒墨連城,卻還是執意將注冊的日期延後了。
墨連城自然是不會答應慕卿卿的要求,而且注冊是需要預約排隊的,如果這一次錯過了,那麼再想在愛爾蘭注冊,就要等到四個月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