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連城推開門走進辦公室的時候,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正坐在他的辦公桌前,麵前空無一物,連杯白水都沒有。
聽到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又重新關上,男人頭也不回的直接開口,“我等了三十分鍾,你終於回來了。”
“宋顏書,你怎麼知道是我?萬一進來的人是安保主管,你現在恐怕已經被扔在外麵了,這不是你第一次擅自闖我辦公室了吧,我是不是對你太仁慈了些。”
墨連城說著,才抬步走向自己的辦公桌前,將手中的文件扔在一旁,坐在了宋顏書對麵。
宋顏書將帽簷太高,嘴角是邪惡的一抹笑容,“在這個公司,除了你大概沒有人敢直接推開主席的門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吧,難道養的安保主管會這麼不知分寸?”
嗬,無謂的小心思。
墨連城心中冷哼,倒是並不覺得宋顏書有多厲害。
片刻,宋顏書摘掉自己的鴨舌帽,淡笑著,“我打扮成這樣你不是也一樣認出我了嗎,這算不算是緣分?”
墨連城清潤的笑容裏夾雜著一絲不屑,淡然的說道,“就算是,也是孽緣。”
“說吧,有何貴幹?”墨連城的眼神裏帶著一絲陰鷙,機場裏那一吻仍舊清晰的刻在回憶裏,抹都抹不掉。
宋顏書緊了緊拳頭,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下定了決心,“我希望你能跟卿卿和好!”
“哈哈哈......”
墨連城爆發出朗潤的笑聲,無可奈何的看向宋顏書,“我沒聽錯吧,你這算什麼,彰顯你的氣度還是在宣示你的主權?”
“隨便你怎麼想,不過我想你應該還不知道那天在機場卿卿為什麼不跟你去愛爾蘭,執意要留在江城吧?”宋顏書的一句話勾起了墨連城的興趣,當然除了疑惑之外,也有一絲絲憤怒。
慕卿卿是自己的女人,自己女人的情況要從情敵的口中得知,未免有些太過可笑了些。不過宋顏書能在這個時候親自找來墨氏集團,怕是未必來找無聊過過嘴癮這麼簡單。
雖然心中憤憤難平,可墨連城最終還是沉下語氣,眉心緊蹙著問道,“既然你來了,應該就是想告訴這件事吧,我沒有太多時間招呼你,十五分鍾後我還有個視像會議,如果你不說就算了。”
將慕卿卿推到墨連城的身邊,宋顏書的心比誰都痛,那種刀絞一般的難受並非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
可今時不同往日了,慕卿卿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她肚子裏懷了墨連城的孩子。曾經的悲劇宋顏書知道的一清二楚,雖然那段時間自己並沒有陪在慕卿卿身邊,可這麼多年來,他甚至感同身受慕卿卿的悲痛,所以他也感同身受慕卿卿在重獲生命時的那種興奮。
在看到慕卿卿得知自己懷孕時的那個表情,宋顏書就已經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是抵不過墨連城的,這一世恐怕都不可能。
慕卿卿就是這樣的人,她很難愛上一個人,可一旦愛上便是一生,不論是糾纏還是喜悅,同生死還是共存亡。愛到骨子裏,也能恨到骨子裏的一個女人,是對一切都免疫的可怕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