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勳的目光閃躲著,隨口搪塞道,“什麼去哪裏,當然是去工作室了,今天還有工作呢!”
說著,金世勳便轉身往廚房走,他倒了一杯水給自己,大口大口的灌進了胃裏,動作太猛,卡的喉嚨生疼。
慕卿卿不依不饒的攔在他麵前,語氣有些氣憤的說道,“我問你定了去南非的機票幹什麼,還要賣掉雜誌社,到底怎麼了?”
一聲不響做了這些事,若不是打定主意要走,絕不會這麼做,尤其他現在的反應,明顯是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金世勳無奈的閉了閉眼,手中的水杯落向桌麵的刹那發出一聲鈍響,他自言自語的喃喃著,“這個白小溪,竟敢偷看我的東西!”
“這不怪小溪,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說話間,慕卿卿的餘光瞥見了客廳角落的兩個行李箱,更是一肚子的火氣,“連行李都收拾好了,你是打算離開江城才告訴我是嗎!”
“我再問你話,你啞巴了!”或許是太生氣,也或許是懷孕之後人變得特別敏感,稍微一點風吹草動便會情緒極大的波動。
金世勳拿慕卿卿沒辦法,長籲了一口氣,說道,“我真是怕了你了,我隻是想去南非那邊做個特輯專題而已,沒別的......”
“什麼專題要去那麼遠!”慕卿卿一句話都不信。
“你不懂,是公益類的專題。”金世勳不停的回避著慕卿卿的眼神,無處安放的情緒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謊言。
“去多久?”慕卿卿依依不饒的質問,盡管她根本不會同意弟弟離開。
金世勳頓了頓,其實他根本也沒想過自己會去多久,可能半年可能一年,也可能是更長的時間。人就是這樣,一旦失去了自己存在的價值,便會慌不擇路迫不及待的去證明自己的存在。
對於金世勳來說,江城是待不下去了,除非他想一直站在墨連城的陰影中頹喪下去。可心中的信念告訴自己,人生才剛剛開始,不能這麼快就要散掉。
所以那天在四眼領導走後,金世勳無意中在新聞裏麵看到了關於南非的報道,一種神秘的力量像是點醒了他一般,腦子一熱便定下了一個星期後的機票。
慕卿卿的情緒有些格外的激動,甚至是超乎往常,她不停的碎碎念念,個中心思想全部都是極力反對金世勳離開。她在新聞專題裏麵看到了太多負麵的消息,那邊並不像是想象中那般安全,再加上水土不服熱瘧疾病,一切都是困難坎坷。
慕卿卿才剛剛找到自己的弟弟,又怎麼會叫他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呢。
“你要做善事嘛,我們可以捐款,建學校醫院,成立救助基金也好,但是你不能去!”慕卿卿冷聲說道,語氣中是難以拒絕的命令一般。
“你根本不懂!”如今他也沒有了繼續跟慕卿卿吐露心聲的念頭,很多事情累積在情緒的崩潰的邊緣,他隻知道,不管是哪裏自己都必須離開,隻要不是江城就好。
慕卿卿一直不停的念,懷孕的人本就情緒敏感,也是激動了些,惹得金世勳心情也變得更加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