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顏書顯得很淡然,似乎並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隻是淡淡的看著安叔,隻有嘴角噙著幾抹冷漠的笑,“是什麼人所為,我還想問問安叔您呢!”
安叔看著他這副模樣,明明看似平靜無比,卻給人一種深深的懼怕感,明顯打了個冷顫,隨即僵硬的表現出很多贅餘的表情,說道“少爺您這是什麼話,我一句也聽不懂,我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啊!”
“安叔,你我相處二十多年,難道我還不了解你嗎?”
宋顏書坐在沙發上,背對著安叔,嗓音隨著話一點點變得冷了下來,“那天晚上撞我車的人,是你派去的吧?”
安叔驚恐的瞪圓了眼睛,整個人不安的站在原地,腦海中混亂至極,但還是強自鎮定,略顯吞吐的說道,“少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聽不明白,怎麼你的車子被人撞了嗎?究竟是誰幹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嗬嗬......”
宋顏書冷笑著,整個人靠向沙發的椅背上,神態氣息根本就是一副問責的模樣,眼角眉梢中的冷意卻在這一刻盡數散發出來,“我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不承認?”
說著,宋顏書便起身,目光霎時間變得憤怒,“那些人攔著我,像是要打鬥,卻絲毫不傷我半分,我已經覺得很奇怪了。後來我才明白,那些人根本就是宋家的人。”
“這......”
安叔有些慌張,宋顏書不想再繼續聽他的狡辯,於是便一口氣將所有的事情都抖落出來,“圍攻我的其中一個人身上,還帶著宋家的墜子,二叔從前喜歡搞形式主義,特別定製過專屬於宋家的物件,給那些跟了宋家多年的手下,也算是個象征。
安叔,你別告訴我,那些人是二叔在監獄裏麵下命令去攔我的。如果是他,一定巴不得有這個機會能殺了我,還會處處小心翼翼的護我周全?”
安叔整個人空無力氣,頓時坐在沙發上,狠狠的錘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似乎是在為自己的百密一疏而感到萬分的懊惱,如果這件事影響到了他們主仆之間的情誼,那麼的確是得不償失,至少對安叔來講的確是如此。
“你都知道了......”安叔淡淡的說著,表情有些茫然無措。
宋顏書皺緊眉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安叔,“我果然沒猜錯,其實我根本沒看到什麼墜子,那天已經淩晨了,別說是墜子,就連長相都很難看清楚。”
安叔一驚,猛然起身“少爺,你......”
安叔都精明都好,始終都是老了,論心思也的確是繞不過宋顏書了,隻是幾句話,便輕易套出了真相。
“安叔,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宋顏書的確是有所懷疑,整個江城能有那麼好的身手,卻對自己格外小心不敢輕舉妄動的,除了安叔,他實在想不到其他人。
在宋顏書的一再逼問下,安叔才承認那天的確是自己派人去攔住宋顏書,而目地便是隔開自家少爺與慕卿卿。